看完以后脸色忽然变了变,“阿盈,罗太太”
原来叶菲最开始还想说这件事,罗兰溪要生产,入住了容医大一附院,她记得今天是苏盈袖值班,怕她乍然见到罗太太会闹不愉快。
苏盈袖的注意力被他转移,点点头,面上的笑容淡了些,“是啊,62床就是她家的。”
62床,刚才宋医生可能快要生了的那个患者,原来就是罗兰溪,难怪她会露出那样的笑。
这边是喜庆祥和,病房里罗兰溪正在忍受着巨大的疼痛,下午入院后没多久他就开始阵痛,起初是不规律的,然后渐渐变得规律起来,越来越痛,医生来看过了,说是已经开始规律宫缩。
听说初产妇的第一产程平均要十个小时以上,她都不知道该么熬过去,顿时就吓得眼泪汪汪,罗伦看着她实在心疼,才问宋宁道:“医生,过年放假,你们有没有人打无痛啊”
宋凝点点头,“有的,需要打么”
那当然要了,签好字,麻醉医生来给打上无痛,总算是舒服了下来。
这时病房里只有罗兰溪跟丈夫小两口和罗伦罗太太,婆家长辈都回去了,婆婆说回去煮鸡汤,等会儿再过来。
这时罗兰溪才忽然有心情问起入院时的发生的事,觉得有些不对劲,“妈妈,宋医生之前说的那个苏医生,你是不是认识”
李宁曼的面色一顿,有些难看起来,“没有,你好好先休息养好体力,其他事别管这么多。”
“可是我觉得她好面熟”罗兰溪平时很乖巧,却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忽然这么执着追问起来。
李宁曼不愿意告诉她自己和苏盈袖的关系,因为那是一段她觉得有违她慈母形象的过去,是扎在她心里一根永远拔不出来的刺。
“上次去许叔叔家做客,许应哥说什么你对我的
好是不是有愧疚,我觉得好奇怪,又不敢问。”罗兰溪躺在床上,有些好奇的看着母亲,“妈妈,他为什么这么说,真的假的如果是假的,许应哥这样误会下去没问题么如果是真的”
话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又忽然一愣,“妈妈,妈妈你怎么了,是不舒服么”
她看见李宁曼的手在不停哆嗦,脸色也变得煞白,顿时有些害怕,抓住丈夫的手往他身边靠了靠,又求助似的看着父亲。
罗伦的面色也不太好,他先是说了句:“你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好好的把孩子生下来,不要多想。”
罗兰溪却摇头道:“其实我已经奇怪好久了,以前就不说了前几天,哥哥突然跟我说,许应哥以后要跟我做亲戚了,爸爸这时什么意思啊”
“为什么我觉得,好多事你们人人都知道,只有我被蒙在鼓里,可是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啊。”
她是觉得委屈的,那种被一直当作孩子的感觉,其实不是每个人都会喜欢。
李宁曼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女儿的问题,只能拿哀求的目光一直看着罗伦,希望他能替自己解围。
她不敢想,如果说了开头,要怎么说结尾。
为什么不要苏盈袖,为什么和罗伦在一起,她没法撒谎,因为苏盈袖近在咫尺,只要兰溪一问,就会发现真相。
“这是你妈妈的私事,让她跟你说吧。”罗伦沉默许久,叹口气,转身出了病房,“女婿跟我出去抽个烟。”
罗兰溪的丈夫闻言犹豫片刻,知道这是要将他支开好让母女俩谈心,于是安慰了她一声,也出去了。
病房里只剩下李宁曼和罗兰溪母女,她看着母亲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模样,终于察觉到事情真相可能并不美好。
“妈妈”她嗫嚅着叫唤一声,觉得肚子的痛好像又明显了起来。
李宁曼盯着她,眼睛渐渐发红,咬着牙,“你想知道好,我就让你知道”
“苏盈袖是你的姐姐,我生的。我为了和你爸爸在一起,放弃了她的抚养权。”
罗兰溪觉得头上有一声雷轰隆炸开,将她炸得眼冒金星。
办公室里年夜
饭已经吃到了最后,大家一边收拾桌子,一边分着最后的一点菜,“还有块鸡肉谁吃了,快点,不能浪费。”
“还有一根青菜谁来吃”
苏盈袖接通了远在英国的老师的视频通话,先是拜年,过后又问起了她的近况,“我听老乔说你最近在跟她门诊”
“是,周六的门诊,想去学学。”苏盈袖应道。
老太太在那头连连道好,“这是我们老祖宗留下的宝贵财富,应该学习了解,好的医生,一定是立足本土实际,懂得吸纳各家学说为己所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