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洛尘,两次与一流境界的武者对战过的他,心中则没有太大的波澜。 此时的他,没有去管旁人的想法,他看着妖艳青年的尸体,心中暗道侥幸。 虽然这妖艳青年也有一流初期境界,但是与洛尘之前对战过的白衫老者,可要差上了许多,再加上秦大人拼命的从旁协助,才使得洛尘能够这么轻易的斩杀他。 “好好好!小子你找死!” 一道仿佛来自九幽的嘶哑声在洞窟中响起,正与阴山月两人战得正火的黑袍人,突然全身真气爆发,挥舞着棺材震开阴山月和老道士后,猛地向洛尘掠来。 洛尘见状,眼皮狂跳,急忙运转浑身真气,准备自保。 可就在这时! “找死!” 一声怒喝,掠到一半的黑袍人突然转身,向血池方向掠去。 “呃……” 洛尘见状一愣,忙朝血池方向偏头看去,只见原先摔倒在血池旁的圆空,此时正踏着血水,朝血莲上方悬浮的佛陀坐莲抓去。 而黑袍人速度极快,眨眼就到了血池上方,在圆空的手指刚触碰到佛陀坐莲雕像时,挥舞着棺材就砸在了圆空身上。 “嘭!” “噗……” 圆空的身体顿时失控,被砸得吐血而飞,撞在洞窟的石壁上,然后掉落在地。 “哼!” 见佛陀坐莲完好无损,黑袍人又看了眼洞窟内死了一地的血蚁,然后把目光放在阴山月和洛尘两人身上。 他没想到这两人竟然都能够越级战斗,一个在人配合下,竟然与自己战个不相上下;另一个更是能够斩杀高出自己一大阶修为的武者。 又看了眼刚才自己离开,被老道士等人合杀的最后一个一流红袍武者,黑袍人的身上逐渐散发出阵阵寒意,语气森然道: “好!很好!几个小爬虫竟然能够把本座逼到这个份上,你们足以自豪了,不过一切都到此为止了!” 说完,黑袍人缓缓举起双手,随着这一动,洞窟内凭空刮起一阵强风,吹得众人的衣裳和洞内的血红旗帜猎猎作响。 紧接着,血池内的血水“咕咕”地犹如沸腾了一般翻滚着,越来越剧烈,最后血水“哗”的一声,凌空而起,在黑袍人身前形成一个巨大的血水团。 “这是要干嘛?” 把所有的红袍武者斩杀殆尽后,众江湖武者疑惑地看着血池上方那团巨大的血水。 而洛尘见状,也放开感知力朝那团血水探去,见只是一团普通的血水,并无异状,洛尘也皱起了眉头,心中带着疑问。 “溶!” 就在众武者疑惑之间,黑袍人真气爆发,注入血水团内,血团遇到真气,猛地更加激荡地翻滚着,然后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凝实,最终变成一个只有鸡蛋大小的血丹。 “这是什么?” 看着黑袍人身前,犹自滴溜溜转动的鲜红血丹,感受着其中的暴戾能量,众武者顿时瞪大了双眼。 而洛尘看到那血丹,脸色瞬间一变,他想到了邪教用人血炼丹,提升修为的事情。 虽然洛尘没见过血丹,但他感受着那血丹蕴含的能量,应该八九不离十。 如今这黑袍人半只脚踏入一流后期境界,他们这些人对付起来都已经是非常吃力了,如果再服用这血丹…… 想到这里,洛尘瞳孔猛地一缩,脱口而出道:“快毁了这血丹,不能让他服下!” “哼!” 跟洛尘想到一块去的不在少数,洛尘的话刚出口,阴山月和老道士以及带着伤的唐三、圆空四人,同时一声冷哼,朝血池掠去,欲毁了血丹。 “桀桀……” 看着掠来的四人,黑袍人无动于衷,一声桀笑后,张开嘴,一口吞下了血丹。 “该死!” 眼见晚了一步,阴山月四人一声怒骂,依旧毫不停歇,朝黑袍人攻去。 “吼……” 四人刚到黑袍人身边,正要出招,黑袍人却一声怒吼,从体内突然爆发出剧烈的真气能量。 强大的能量,甚至扭曲了周遭的空间,一阵能量巨浪朝四周扩散而去,在洞窟内凭空刮起了一阵飓风。 站在洞内的众武者,顿时被飓风吹得一阵站立不稳,纷纷努力稳住身形。 “嗯哼!” 而靠近黑袍人的阴山月四人,顿时一声闷哼,被这股巨大的能量,震得倒飞而去。 “哈哈……” 作为始作俑者,黑袍人却扬手放声大笑着,随着笑声,黑袍人的气息也越来越强大,到最后一举突破到了一流后期境界。 “什么?就这样突破了?难道他不怕经脉寸断吗?” 众武者不可置信地看着黑袍人,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众所周知,武者突破境界,是要静心打坐,运转真气小心翼翼地去打通经脉的。 一旦真气运转过猛,极易损伤经脉,轻则经脉稍受损,重则经脉寸断。 如今见到黑袍人服用一颗血丹后,瞬间就让境界突破,而且好像没有一点事的样子,众武者震惊之余,心中又生起了别样的心思。 “走!” 不管众人的心思,被震飞的阴山月四人最清楚黑袍人现在的恐怖,从地上爬起来后,不管不顾,带着自己亲近的人就朝洞口掠去。 而比阴山月四人反应还快的还有一人,洛尘早在阴山月四人被震飞的时候,就已经掠向了洞口。 当阴山月四人带着各自亲近的人掠到洞口的时候,洛尘正好弄开了卡在洞口处棺材盖。 丝毫不耽搁,“嘭”的一声,把棺材盖往旁边踢飞后,洛尘闪身就朝洞外掠去。 “哼!” 可刚闪的洞口,眼看就要出了洞窟,洛尘却猛地顿住身体,然后飞快地闪身后退。 而身后,紧随洛尘身后的阴山月等人也急忙顿住身体。 “唉……” 看着洞口处突兀出现的黑影,停在不远处的洛尘,心中暗叹了一
声,紧赶慢赶,最终还是没能逃得出去。 “桀桀……” 洞口处,全身罩在黑袍内,只露出下半截枯瘦脸的黑袍人,一声桀笑,嘶哑道:“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本座说过,谁都别想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