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倾城闻言微微挑眉,心里总觉得有点奇怪,她说:“元旦节那晚,听说你跑去程家,打算找程墨拼命。”
“但他家老夫人那晚突然昏迷过去,程墨陪老夫人去医院了,这才躲过一劫。”
“你现在是怎么回事?突然就看开了?佛系了?”
司渝说:“他跟君九关系很好,我跟君九毕竟一起长大,我总不能真的杀了程墨。”
“既然不能杀,看了又烦心,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这倒也是。”
阮倾城拿起小桌上切好的水果拼盘吃了一口,又戳了一颗白草莓递给司渝,“尝尝?”
司渝下意识张嘴咬住草莓,吃了一口就酸得受不了。
“唔。”
她吐出草莓,吐槽说:“好酸。”
“我怀孕了,这口味是一天一个变化,最近爱吃酸的,越酸爽越好。”说完,阮倾城索性端起果盘一个人吃。
司渝停下按摩的动作,走到旁边躺椅上坐下。
她突然歪头朝阮倾城看过来,问道:“以前的事,你真的就一点都不记得了吗?你不是说,你曾经通过记忆碎片看到过黎霄吗?”
“你能想起黎霄,或许也能想起其他事。如果你能想起来那东西的藏身之所,也不用受罪去用做手术了。”
说完,司渝皱眉问她:“大师姐,你真的半点都记不住了吗?有没有可能你是把那东西送给了某个你最信任的人呢?”
“比如...司影?”司渝说:“除了我跟司灵,整个隐岛,就数司影跟你关系最亲近。”
“或许是在他那里吧。”
阮倾城像是受到了启发,她说:“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也有可能。宴黎苏醒那天,司影回到小岛见我的时候,还说我以前给他送了很多小玩意儿呢。”
“司影说那些东西他都藏在比弗利山庄别墅的地下收藏室,也许,我真的将那份研究成果伪造成小玩意儿送给了司影?”
司渝一听,也觉得很有道理,“这么说的话,是很有道理。”
“但应该不会。”阮倾城又摇头否认了,她说:“司影人很聪明,如果我真的将东西送给了他,他应该能发现吧。”
司渝说:“司影那么聪明,按理说的确会发现。”
“算了,别想了。”司渝看了看手表,她说:“时候不早了,今晚可是你跟君九的洞房花烛夜。你快回去休息,君九他们那边聚会也快散了吧。”
“好。”阮倾城起身,打了个哈欠,起身就回了房间。
回房后,她悠哉悠然地泡了个澡,又让淑婶给她送了杯热牛奶。
喝完牛奶,阮倾城隐约听到君修臣跟陈昂讲话的动静。
她站在窗户口,俯身朝楼下张望,果然看到君修臣回来了。
“九哥。”阮倾城下楼来到大厅,问君修臣:“程墨呢?”
君修臣先是一愣,不明白阮倾城问起程墨做什么。他朝陈昂看了一眼。
陈昂代他向阮倾城回答:“夫人,按照你的吩咐,我亲自护送程家主回了家。”
顿了顿,陈昂不明所以地说:“我观察过,整个晚上,司渝小姐都没有出现在他的身边。”
听到这话,君修臣疑惑地问阮倾城:“你这么在意司渝跟程墨?怎么,真担心司渝会杀了程墨?”
阮倾城却说:“错了,我担心的是她不杀了。”
转过身,阮倾城突然拿出手机来给司影打了个电话。
司影在赶往机场的路上。
他后天有个电影节红毯要参加,必须现在赶回去,只能在飞机上补觉了。
接到电话,司影捏了捏太阳穴,努力保持清醒。“大师姐,怎么了?”
阮倾城问他:“你比弗利山庄那套别墅,今晚如果被盗了,记得告诉我。”
“啊?”司影一愣。
挂掉电话,司影还一脸懵。
他的别墅为什么会被盗?
很快,司影的手机响了,这次打电话的是经纪人。
电话刚接通,经纪人就在电话那头气急败坏地吼道:“靠,吃屎的混球,司影,有一群街头混子闯入了你的家,偷了你最值钱的珠宝!”
“你家现在乱成了一锅粥!”
司影:“...”
他家真被偷了...
大师姐真是料事如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