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就听说,皇上大赦天下。安远侯趁机,将那个谋杀恩师的逆子,从天牢里接了出来。 我原以为,这是谣传。没想到,居然在这里见到了他!” “安远侯攀上了这么多贵人,眼看着侯府就要走大运了。 他将这个孩子接回来,就不怕毁了侯府的前程么?” “是啊,我也想不通。这个孩子不过是一个,从旁支过继到江夫人名下的孩子。 他又不是安远侯的亲儿子,安远侯怎么会这么在乎他?” 众人摇了摇头,对江淮的做法,感到很不解。 在众人的目光下,江淮带着两个孩子,来到云绾柔的身边坐下。 初秋站在他们的身后,给他们倒酒。 云绾柔端起酒杯,刚想要敬众人。 还没来得及站起身来,泱泱的声音,便缓缓传入耳里。 【子母壶,初秋这个坏女人,居然用子母壶给娘亲倒酒。】 【娘亲不能喝,你的这杯酒,被她加了媚药!】 【她还买通了府中的家丁,要家丁毁了娘亲的清白!】 云绾柔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抖。 杯子里的酒水,稍稍洒了一些出来。 孟砚尘眉头一皱,目光落在,云绾柔的那一杯酒上。 他缓缓站起身来,刚要上前,便听见云绾柔道:“侯爷,我们去敬酒吧!” “嗯!” 江淮对泱泱的生辰,是不上心的。 但今日来了不少宾客。 来的这些人,非富即贵。 在这一群人之中,还有孟砚尘和归元二人。 一个是当今皇帝的儿子,另一个是刚被封为国师的新贵。 他平日里,几乎没机会,跟他们套近乎。 今日他们来了,他自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江淮想着,缓缓站起身来。 云绾柔将泱泱交给望舒,而后端起两杯酒,与江淮一起,转身来到孟砚尘的面前。 她刚站定,便趁人不注意,偷偷将自己的那一杯,递给了江淮。 孟砚尘一直关注着,她手里的那两杯酒。 见她将酒水换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泱泱的生辰,来到的宾客很多。 但需要单独敬酒的,只有少数几个人。 几杯酒下肚,江淮感觉身上有些热。 他摸了摸额头,却并没有汗水。 “侯爷可是不胜酒力?” “不应该啊,我今日也没有喝多少酒,怎么会觉得有些难受呢?” 江淮摇了摇头,想要让自己清醒一些。 云绾柔贴心地将酒杯接过来,转头对着初秋招了招手。 初秋以为是云绾柔开始发作了,快步上前。 她刚站定,便听见云绾柔道:“初秋,侯爷不胜酒力,你扶他回房休息。” 初秋抿了抿唇,不愿意离开。 她还想留下来,看着云绾柔出丑呢! 然而不等她开口,江淮便握住了她的手。 “扶回去!” “诺!” 初秋应了一声,扶着江淮往房间的方向走。 媚药发作需要一些时间,只要她抓紧时间赶回来,应该还能赶得上看好戏。 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云绾柔脸上的笑意一敛,眸光忽而冷了几分。 初秋想要当众毁了她的清白,那她何不借机,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与江淮的那点破事! …… 初秋扶着江淮,回到房间。 她将他扶回到床上,就想离开。 然而她刚转身,便被江淮,一把拉住了手腕。 “热,我好热。” “初秋,别走,留下来陪我!” “侯爷,这不行啊!夫人若是见我许久没回去,会来找……唔……” 初秋还没来得及将话说完,便被江淮,吻住了红唇。 她想推开他。 然而只是挣扎了一下,就放弃了抵抗。 外面那么多宾客,云绾柔又喝下了媚药,想来没时间过来寻她。 不管了,想到在云绾柔女儿的周岁宴上,与她的夫君纠缠,她都觉得刺激! 想着,初秋嘴角一弯,开始主动回应江淮。 前院。 泱泱趴在望舒的身上,往江淮的房间方向看。 见初秋久久没有回来,她小嘴一瘪。 【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她们不会是在房间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 【娘亲刚才的那杯酒,好像意外落到了大猪蹄子的手里。他喝了混有媚药的酒,会不会……】 【嘿嘿嘿,真想带宾客们,过去看看呢!】 云绾柔嘴角微扬,心中有十足的把握。 她将泱泱接过来,附上望舒的耳畔,小声地耳语了几句。 望舒愣了一下,惊讶地看向云绾柔。 云绾柔摆了摆手:“快去!” 望舒微微颔首,转身快步离开了。 泱泱看向云绾柔,眼眸里溢满了期待。 【嘿嘿,我听见了哦!娘亲让望舒姨姨,去大猪蹄子的房间外放一把火。】 【放火多麻烦,还容易留下痕迹。还是让我来试一试,归元小老头画的天雷符吧!】 想着,泱泱将揣在怀里的天雷符,偷偷拿了出来。 她心念一动,符箓顿时在她的手中,化为了虚无。 头顶上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 随着“咔嚓”一声,一道天雷,劈在了江淮的屋顶上。 “着火了,那边着火了!” 突然,有人大喊了一声。 宾客们纷纷站起身来,往着火的方向瞧。 一道天雷过后,天空中的乌云,快速散去。 云绾柔佯装惊讶地站起身来:“糟了,天雷劈中的是侯爷的房间!” 话落,她抱着泱泱,快步往江淮的房间方向跑。 “侯爷刚才喝多了,被送回了房间。刚才的那一道天雷,不会伤到他吧?” “走,过去看看!” 见侯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众宾客也没心思用膳了。 众人纷纷起身,跟着云绾柔往江淮的房间跑。 望舒还没走远,见事情有变,顿时放弃了放火,快步跟上云绾柔的步伐。 来到江淮的房门外,只见房门是敞开着的,房顶上正在冒烟。 见里面没有人出来,云绾柔佯装出一副担忧模样,抱着泱泱,快步冲了进去。 “侯爷,你没事……” 云绾柔的话刚出口,便看见江淮和初秋二人,赤条条地躺在床榻上,模样十分不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