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你跟君九能走到一起也不容易,咱们该硬气的时候一定要硬气。他如果有错,爸妈赔上一切都要跟他讨个说法。若你有错,妈妈也希望你能冷静下来审视自己的内心,好好跟他谈一谈。”
“咱既要做高傲的女王,也要做明事理的成年人。知道吗?”
阮倾城认真听殷婷讲完,才颔首说:“我明白,妈。”
突然,一阵鞭炮声从殷家大门方向传过来。
闻言,陈望山说:“君九那边准备好了。”
殷迟遇赶紧走过来蹲在阮倾城的身旁,他朝自己背部拍了拍,笑着说:“倾城,来,哥背你出去。”
“哥哥的肩膀,以后扛的是国家荣誉跟国民的未来。今天我只做你哥,送你出嫁,上来!”
阮倾城有些动容,“谢谢你,哥。”
她轻轻趴在殷迟遇背上。
照顾着她肚子里还有个小家伙,殷迟遇背着她走得很平稳,边走边说:“倾城啊,你记着,京都跟殷家,永远都是你的避风港。”
“在扶云宫住腻了,看君九那张脸看烦了,随时都可以回来。咱们家没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那个说法。”
“没有我母亲,你母亲可能就没法生下你了。没有你母亲,我可能也早就死在了荒岛上。”
“殷家人丁凋零,你我更要同心协力才对。你记着,哥永远站在你这边。”
“我知道的,哥。”
前院,宾客们看到殷迟遇竟然亲自背着阮倾城走了出来,他们都意识到阮倾城这女子在殷家有多受器重。
将阮倾城交给君修臣的时候,殷迟遇笑了笑,故意加重语气喊道:“妹夫,还不叫大哥?”
君修臣低声警告他:“你是要听我今天叫你大哥呢,还是明天叫你姐夫?”
殷迟遇都很心动。
但君修臣还是笑着喊了声:“大哥,多谢了。”
说完,君修臣突然朝陈望山跟殷婷所站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三躬。
这一幕,令人侧目,也让殷婷吃惊。
“这是做什么?”
君修臣说:“君九无父无母,您二位从今以后,就是我的双亲。爸,妈,感谢你们愿意选我做你们的家人。”
“以后,君家跟倾城一起孝敬二位!”
殷婷哭笑不得,但心里也挺感动的,“行了,别磨蹭了,你们还要回南洲去举行婚礼呢。”
“那好,我跟倾城就先走了,过两天就回门来看你们。”
说完,君修臣便打横抱起阮倾城上了车,直奔机场。
司灵跟司渝也跟着坐在了后面的车上。
殷迟遇作为送亲队伍的领队,也带着殷家这边的亲戚登上了后面的车。*
这一天,扶云宫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办完婚礼,阮倾城累得手指都动弹不了一下,她侧躺在院子的躺椅上。
司渝今晚也留宿在扶云宫,跟司灵还有黎霄一起住在号别墅那边。她这会儿睡不着,见阮倾城也还没睡,想过来陪她说说话。
见阮倾城累得昏昏欲睡,司渝自告奋勇地帮她捏腿,她说:“大师姐,我听司灵说你打算重新做一次手术。”
“你能别做吗?”司渝眉眼哀伤地说:“我担心你。”
阮倾城虚眯着眸子,盯着她看了会儿,才说:“不行啊。琉璃族已经发现我还活着的真相了,我能察觉到我身边的安保越来越多了。”
“我猜,琉璃族这段时间并没有放弃过擒获我吧,只是被君九和我母亲给阻止了。”
“但百密终有一疏,我也不可能一辈子活得这么累。只有恢复记忆,找到我的研究成果,将它卖出去,才能从根源上打碎琉璃族的妄想。”
“毕竟,当一个宝贝失去它的独一无二性后,也就失去了诱人的价值。”
司渝闻言直皱眉。
她说:“我担心的是你那样做后,琉璃族恼羞成怒后,会跟你来个鱼死网破。”
“要知道,逼急了的狗是会咬人的。”
阮倾城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她冷笑道:“人被逼急了,也是能当宰狗屠夫的。”
她不介意当一回屠夫。
见阮倾城似乎很有信心的样子,司渝就没再劝她了。
“对了,你之前说过要找程墨算账的,他今天也来参加婚礼了,你怎么放过了他?”
阮倾城担心司渝跟程墨会私底下打起来,她还特意让阿坤在程墨身边安插了两名特种保镖。
生怕程墨在扶云宫有个闪失。
司渝撇嘴说:“无关紧要的臭男人,理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