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为什么要骗我们?”
衙门戒律房内,张副官被五花大绑压在椅子上,旁边放了好些刑具。
谭洪夹起烫的通红的铁块,在张副官面前晃悠了一圈,将张副官吓得不轻。
“谭大人,快快快,快将这东西拿开,我没骗您,我真的没骗您!”
谭洪可不相信他的话,他已经憋了一个下午了。
若不是林成来报案,然后同他们去了杂技团一番,他早就在这审犯了。
“你这不见棺材不落泪,以为本官是在吓唬你是吧?来人,给我按住他!”
身后的捕快们向前按住,谭洪拿着那铁块慢慢的靠近。
张副官瞳孔慢慢的放大,拼命的摇头,嚷嚷:“谭大人你可不能严刑逼供啊,我真的没撒谎!”
眼瞧着那火红的铁块就要烫到他的皮肤,他只觉得那处火辣辣的疼,突然传来一但天籁之音。
“住手。”
谭洪收回了手,张副官如同劫后余生一般大喘气,大汗淋漓。
说话的是江子溪,他走进来冷冷的扫了一眼他们,没说话,但让所有人都胆战心惊。
“谭洪见过殿下,殿下怎么来了?”
谭洪有些疑惑,不是说好了张副官交给他来审吗
?
“查案切忌动用私刑,谭大人莫不是想屈打成招?”
谭洪猛的摇摇头:“误会误会,下官不过是想吓吓他,殿下您都认识我一个月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吗?”
江子溪没说话,谭洪急了,他真的只是想吓吓人而已,屈打成招这事他可做不出来。
他看向明月:“明月姑娘,殿下不了解我,你还不清楚我的为人吗?”
明月挥挥手让人带他出去。
原本谭洪是这里最大的官,但再大也比不上当朝皇子,捕快们犹豫了一下就动手了。
整个审讯室只剩下他们三人。
“咳咳……”张副官终于缓过劲儿来了,他看着面前的年轻男女,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刚才谭洪喊他……
“殿、殿下?”
“可是六皇子殿下?”
都说钦差大人来了,但是却没人见过,却不曾想,这人原来一直隐藏在民间。
江子溪没空跟他扯这些:“说吧,为什么撒谎?”
张副官这才想起自己刚逃过了被谭洪用刑的命运,脸色又是一变,慌乱道:“殿下殿下,我真的没有撒谎啊,请殿下明鉴。”
“本殿已经去过王家,王老爷已卧病在床多日,又怎么会
在两天前去跟林校尉吵架,你还说你没撒谎?”
许是江子溪的表情太严肃,张副官有些惶惶不安,听到这话,立马大喊:
“定是王家的人撒了谎,我分明是亲自将人迎进来的。不可能出错。”
“以前王勇来,也是你亲自开门去接的?”明月从江子溪身后探出脑袋。
张副官点头:“自然。”
“那你还记得,那日具体的情形?”
张副官当然记得。
那天王勇来找林校尉的时候,全身上下裹了个严严实实。
他好奇于是便多问了几句,却没想到王勇竟然呵斥了他一番,还说他不过是个下人,别以为当上了副官就是官了。
这话他记得清清楚楚,心里也极为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