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衡脸上的神态还算放松，却没有得意之色。
“这场怎么样？”范应元一副长者的慈爱笑容。
“很好。”
范应元满意的点点头。
“这场很难，估计很多人会写偏。”
这场考试，范衡费了很大力气。
不过他并不慌张，这题难，又不是只针对他一人难。
他相信江南解元做这题时，也不容易。
范衡心中甚至有些欢喜，题越难，越容易突出佼佼者。
而他，就是那个佼佼者。
“李兄，这可怎么办好啊？我们买的这场试题，又是假的。”说话之人带着哭腔。
“雷兄，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啊，这题怎么难成这个样子……”
两人无言相对了一阵。
“李兄，莫灰心，这题难，又不是只难我们两个，每个人都难，就算是那些解元，同样也难。”
“对。”雷兄被安慰到了，“第三场我们再继续，说不定第三场的试题，就是我们买的那一个呢……”
“对。”
……
三月十五。
第三场考试开始。
柳曼在车帘后露出半张脸，挥挥手。
杨青易告别柳曼，走进号房。
这次心中有些忐忑。
试题该不会……
片刻之后，试题公布。
我抄。
试题真的是那一题。
是他在宫里见到的那一题，和第二场试题写在一张纸上的那一道策论题。
杨青易一时思绪万千，很复杂，十分复杂。
我这算什么呢？
偷题了？
也不算啊。
我也不知道那是试题，我以为是当天要考我一人的呢。
谁知道是要考所有考生的……
而且也不是我主动走进那个房间的，是他们让我进去等人的。
我是无辜的……
不过，会试试题这么重要的东西，难道就那么随意的摆放吗？
这很不合理。
这是谁疏忽了？
肯定和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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