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吗?都是她设计的,早就向荣妃娘娘告了状,就等在这儿给你祖母和为娘下套,好治罪呢?”
默言深吸一口气,眼泪巴答往下直流,对景乾道:“景乾,小姨……很冤枉……”
景乾拉住她的手:“小姨,我知道,我娘她……”
“景乾,小姨只有你娘这一个亲人,她却一直不想小姨好过,小姨……只能以死铭志了。”
说完,转身就跑,灵堂外就是一口荷塘,此时荷叶早枯,凋敝零落萧瑟得很,寒风呼呼,默言跑得很快,眼看就要跳下去,景乾纵身跃起,却仍未拦住,默言跳了下去。
“快救人——”荣妃气得要炸,叉腰大吼。
春喜早哭成了泪人,程明秀最先赶到,默言的身子还未沉下去,揪起她的衣襟把人扯上来,大冷的天,往荷塘里跳,你发烧了吗?
一时乱成一团,春喜和程明秀两个把人抬回青竹院,还好厨房里有热水,让默言泡了个澡,换衣躺回床上休息。
灵堂里,谢锦华与顾谨言跪在荣妃跟前。
“以前常听人说,刀杀人能见血,但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言语伤人,尤其是被最亲的人用软刀子逼迫,最让伤人
心。以前没见过还不信,今日你们婆媳可真让本宫开了眼界了。阿颂不在,来人,帮本宫呈送折子给皇上,陈氏婆媳意图逼死都抚大人未婚妻,三品诰命夫人,该如何处置,由皇上定夺。”
陈家没有男丁,本就趋没落,景乾还小,还不能立事,这事若传扬出支,于陈家名声有损不说,传闻皇帝不仅看重秦承颂,还很看重顾默言,连萧贵妃也很欣赏她,逼死顾默言……
就算皇帝不降罪,于陈家也一点好处没有,最担心的还是御使言官们,尤其尚膳局的女官们,谢锦华也是上过女学的……
“娘娘,娘娘……”顾谨言是真的害怕了:“娘娘,臣妇错了,臣妇错了……”
荣妃一脚踹开她,指着她的鼻子道:“顾谨言,皇上念在你陈氏一门忠烈的份上,对你们宽佑一二,萧家的事,你们掺合了多少自个心中有数,别不知死活在这里闹,到最后会是什么结果,等着瞧。”
春喜一边端着姜汤一边埋怨:“您又是何必啊,大娘子素来如此,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忍一忍就过去了啊,反正娘娘和大爷都知道您的禀性,怎么一下子就犯浑了呢?这么冷的天往池塘里跳,
不要命了吗?想过大爷的感受没?”
程明秀却道:“我却觉得你这招很高级。”
默言喝了口姜汤没说话。
“你那个姐姐还真是……太奇葩了,句句诛心啊,明明你什么都没做,以前是不是常用这种手段逼迫你就犯?”
默言叹气,知言悉悉索索自后堂进来,红着眼眶道:“我……我没过去,就是不想见大姐姐,可二姐姐你向来厉害,怎么还……跳河了,幸好有人,要不然……”
小丫头越想越害怕,扑进默言怀里抱头就哭:“二姐,你以后……千万别再做傻事了。”
默言拍拍她的背道:“你傻不傻啊,那么多人在,能让我淹死吗?不过就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罢了。”
顾知言抬头瞪大迷茫的眼睛:“什么意思?”
程明秀笑着一拍她的小脑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好好领会去。”
“不过,你这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法子也不见得有多高明。”
默言翻白眼:“刚才你还说很高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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