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85年,西行的老子忽然停住了。
拍了拍身下的青牛。
望着天幕中的画面,老子沉默了。
“不是一切欣欣向荣吗?为何要在最有希望之际颓废?”
西汉。
董仲舒眉头舒展开来,松了口气。
“看来要想‘百家争鸣’并不是那么容易的,有些人自己就放弃了……”
唐朝,李世民同样疑惑着。
“为何一段时间不见,树先生会这般颓废?”
“新青年,他不应该是当世的‘新青年’吗?”
“……”
身后,魏征、房玄龄、长孙无忌等人也沉默着。
树先生自从开始抄古碑后,就沉寂了下来了,短暂退出了时代的舞台。
如今执牛耳者,是陈仲甫、李守长、胡适等人。
忽然,被誉为‘太宗心腹’的魏征身子颤抖了一下,感到一股寒意。
他声音颤抖:“陛……陛下……”
“何事?”
李世民回头问道。
“微臣也许搞清楚了……会不会树先生对这个时代看得太透彻了,知晓无论怎么努力,都无用,所以才放弃希望,甘心做一个循规蹈矩的抄碑人呢?”
“唰!”
这话一出,无论是李世民,还是房玄龄,长孙无忌都变了脸色。
“如果是这样的话,岂不意味着,‘新青年’也无用?”
“但愿只是他自己沉沦吧……”
李世民提心吊胆的继续看了下去。
天幕中字继续。
【这个时代,分明是陈旧死寂的事物,却硬披上新鲜出炉的外衣,吆喝的谎言如此容易戳穿,单调,又麻木的一遍一遍重复着,路过的行人却充耳不闻,说谎者也不相信路人是否会相信。】
【因为这个时代背景下的民众早已习惯‘谎言’,就像闷热寂静的小黑屋中此起彼伏的鼾声,只会让人们的睡意更加深沉。】
【陈仲甫、李守长、胡适、刘半农等人继续捣鼓着‘新化’、‘新时代’,可是《新青年》报刊却是遇到了瓶颈,根本起不到开启民智的效果。】
在此期间,钱玄同化名‘王敬轩’,给《新青年》投稿,假装自己是个‘旧派人物’,提出种种问题攻击新化。
刘半农又撰反驳王敬轩,两人演起了双簧,然而作用并不大。
【兴许他们是寂寞了吧?】
【树先生知道这些人在大搞《新青年》,但自己却无意加入,寂寞这种东西像毒蛇一样缠住了身心与灵魂,我的生命也因此暗暗的睡去了……】
字充满了麻木,颓丧。
《新青年》表面的辉煌、欣欣向荣,背后却隐藏着巨大的危机。
树先生看到了,可他却无心拯救,整日沉浸在抄古碑的‘快乐’中。
直到他的造访。
天幕中,字继续浮现。
【191年的盛夏,钱玄同拜访了树先生。】
他们一起拜入章太炎门下,因此还算有点交情。
会馆的小胡同里,时不时的传来几声狗叫。
钱玄同随手将大衣放到破桌上,因为怕狗,他还时不时向外面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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