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宁从窗户悄悄地往外看,细细地听着马蹄声。
“一共有五辆马车,后面几辆马车声音比较重,应该拉了不少人或货物,对方至少有二十人。”
太后眉头紧锁,沉默了一会儿道:“永安,这些人敢挟持我们,必然是知道我们的身份。”
云安宁警惕地看着外面,低声道:“我也觉得他们是冲我们来的。”
而且,如果这些人的目的是杀死她们,那直接在寺庙动手即可。
可却偏偏把她们带了出来……
总不能是为了不给卧佛寺惹麻烦吧?
太后叹了口气,神色复杂。
“谁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为了杀人,永安,哀家老了,你还年轻,你找机会逃走吧。”
云安宁回头,诧异地看向太后,眼神坚定。
“不行,我不能扔下您离开。”
顿了顿,她又喃喃地道:“兴许,这些人不是为了杀人。”
太后握住她的手,低声嘱咐。
“永安,你听哀家的,准没错儿,想办法走,哀家不怪你。”
云安宁咬唇,“太后,要走一起走!”
对方人手不少,听脚步声,都是练家子,却不是那种武功高强的。
对付起来兴许会费些力气,却也不至于死在他们手中!
见云安宁如此坚定,太后逐渐无奈,“你
这孩子……”
“当年重病,在遇到你母亲之前,哀家就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你母亲医术神奇救了哀家,哀家才得以活了这么多年,怎么忍心让你陪着哀家殒命……”
云安宁无奈地笑了笑,道:“太后,您不必悲观,我手中有毒有匕首,他们不一定能伤得了咱们。”
太后蹙眉,轻轻地摇了摇头。
她都不敢说这等大话,永安这小丫头却大言不惭……
说话间,云安宁敲了敲马车,装作刚刚惊醒的样子。
车夫警惕地回头看,却见一把匕首闪着寒光而来,直接划过他的动脉。
云安宁捂着那车夫的嘴,把他拖到了马车里,人已经奄奄一息。
太后震惊地看着云安宁,“永安,你……”
这丫头,哪里来得这么凌厉的手段?
竟能在无形之间杀人性命!
“您别怕,他已经死了,伤不了人了。”
云安宁以为太后害怕,飞快地扒下了那车夫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又摘下了首饰,弄成了那车夫的发型,戴上了他的头巾和围巾。
太后目瞪口呆。
云安宁安抚太后道,“太后,您坐稳了,一会儿我找机会带您离开这里!”
还不等太后答应,云安宁就已经出了马车,坐在了车夫原来的位置上。
时
间太短,甚至都没人发现什么异常。
只有几滴鲜血顺着马车滴落,砸在青黑色的石路上。
很快就快到了山脚下,前面带队的人却停了下来。
“卸货,把货物扔进山沟,咱们走得轻快些!山上很快就会发现端倪,必须在发现之前把她们送走!”
一个身形魁梧的汉子走来,粗声吩咐了下去。
“是。”
众人纷纷应下,立刻把马歇下,把货物推进山沟。
云安宁低着头没动弹,袖中却紧紧地攥着一把毒粉。
太后坐在马车里,更是紧张得难以呼吸。
她在后宫这么多年,见惯了暗箭,这样赤果果的绑架和劫杀,还从未经历过!
“老丁,你怎么不动?太后和渊王妃可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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