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鱼听他的话失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道:“先放开,陛下一整日都没有吃茶用膳,先请去前厅用膳。”
“……”
原来她不是来寻他的。
小皇帝听后眼睛一亮,还是师娘讲理又细心。
他迫不及待地站起身,还没有走近便想起对面的男人多可怕。
小皇帝掀眸看过去,果然看见清冷如月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殷红的仰月唇微张,道出与脸上神情孑然不同的话。
“映娘,夜已深了,陛下劳累一整日,明日还得上朝,适才还在与我说道要回宫,不在府上用膳。”
是这般吗?
沈映鱼疑惑地转过头,因这段时日在用药,眼前已经能看见模糊的一剪残影。
小皇帝浑身寒颤,赶紧猛点头:“今日出来甚久了,便不在府上用膳。”
“那……”沈映鱼想起小皇帝这段时日对令月的照顾,本是想着好生招待一番,闻他说要回去,心中有些犹豫。
“映娘。”苏忱霁语气缱绻,在一旁揉着她的手。
实在捱不过他若有若无的央求音,沈映鱼犹恐他再用这样的腔调,在小皇帝面前失仪,便道:“既然如此,招待不周,请陛下见谅。”
“无碍,无碍。”小皇帝苦着脸摆手,然后负手不舍地离去。
待到小皇帝离去后,吻便杂乱无章地落在沈映鱼脸上,她被困在墙角连呼吸都被剥夺了。
“映娘爱她不爱我。”他咬着她的下唇,含糊不清地说着,裙摆被堆至腰际,一双玉足被抬在刚劲有力的臂弯。
沈映鱼被晃得云鬓松散,手扶住后墙,另一只手一壁厢地勾住他的脖颈,娇嗔道:“又说什么糊涂话。”
他轻哼着没有再说,专心从她身上索取。
晚饭自是没有用成,待到两人回过神时坠兔已沉下,再过些时辰就该上早朝了。
“下次不许再这般不懂节制。”沈映鱼被哺渡一口凉茶,润了嗓子后开口训他。
“好。”他敛下睫羽,捧起她的脸缠绵地吻着,话与行为截然相反:“映娘,这次不是下次。”
所以这次不需要节制。
沈映鱼实在招架不住,将舌从他口中抢回来,手指柔柔地抵在他的胸口:“快起开,收拾去上朝了。”
最后苏忱霁还是被强行节制地穿上衣裳。
晨曦微露,他立在床边,低头看着熟睡的沈映鱼,只觉得如今这一切,美得好似他做的梦。
他低头轻轻在她泛红的鼻尖上落下吻。
“映娘要一直爱我。”
……
在去了一趟北齐境外的婆娑国后,沈映鱼的眼睛彻底恢复了正常。
当围住眼眸的纱布被拉开,沈映鱼睁眼入目的便是熟悉又陌生的脸。
少年轮廓褪去,带着青年特有的温润坚毅,依旧是漂亮得出尘的容颜。
“映娘,能看见吗?”
苏忱霁单跪在脚榻前,眸色如点漆,微微上扬的眼尾洇着极淡的红痕,
带着一丝期盼。
好像比以前更好看了。
沈映鱼伸手摸着他的眉眼,答道:“好看。()?()”
青年闻言轻笑出声,如雪山之巅绽放的昳丽莲花,蕴着柔和的光。
“那,映娘可还要看看其他地方,也……一样好看。()?()”
他眼底浮着潋滟的光,语气含着蛊惑。
沈映鱼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倏地扑压在榻上,单薄寝衣被扯下,如雪柔圆月轻跳出来。
他如兴奋的大狗般对着主人,想要虔诚奉献着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