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鱼未曾料到有一日他会这般做,僵了片刻,俄而将头别至一旁,咬着下唇抵御涌来的感觉。
见她情愿的将下唇狠咬着,也不愿意说一句爱他,苏忱霁自心间泛着密密麻麻的痛,轻眨眼眸便洇湿了眼睫。
骗骗他也可以,只要说了他就会信的。
哪怕她拿砍刀将他剁碎,他也会原谅。
可她并不说,甚至将唇咬得死死的,也不肯说一句爱他。
俯下身将她罩住,苏忱霁吻住柔白的后颈,乞求她:“映娘,说你爱我,说啊。”
说一句就可以了。
“求求你了映娘,救救我好不好,将给旁人的爱,分我一点……”
他比谁都需要她。
没有她,他便活不成了。
沈映鱼身子轻抖,理智随着热气涣散。
“不如你杀了我罢,吃了我的血肉好不好?”苏忱霁蓦然说到此处,浑身都似在兴奋。
映娘吃了他,他在映娘的体内,看似血腥的暧昧,实则是他最好的归宿。
这样,这样他便不用嫉妒旁人了,因为他成了映娘的一部分。
“你,疯了?”沈映鱼听见这句话,不可置信的被吓得一颤。
是的,他疯了,从她离开的那一天就已经疯了。
他想要留下沈映鱼,永远不分开,但百思不得其解究竟该如何做,她才能永远不离开。
是不是融入他的骨髓,亦或者他融入她的骨髓,这样才能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映娘呐,成全我好不好?”他对她继续可怜地乞求。
沈映鱼紧闭着唇不言语,甚至连眼也不睁,整个身躯颤成筛子,汗津津得似浸泡在水中。
耳边还不断响起他一会兴奋,一会似哭泣的诡谲腔调,像咿呀而唱的戏子,正常又疯狂。
她无法接受这般的苏忱霁。
不对,是害怕。
害怕这样的苏忱霁,像看见一具美丽的身躯被摆成妖娆的姿态,放在花海中荼蘼至腐烂。
她想要抗拒这样的糜烂,但身体越发难以自控。
哪怕如此,沈映鱼仍旧咬紧牙关,不敢让声音溢出。
苏忱霁看得痴疯了,猩红着眸不解地呢喃:“为什么不能?为何不能接受我?”
真的不懂。
咬住她的衣襟拉开,指尖留下清浅的红痕,如白雪上绽放的梅花。
沈映鱼知不知道他现在说的是什么,理智隐约被吞噬,无意识地轻哼,如同鼓舞他的行为。
他慢条斯理地厮磨,最初还克制收敛,察觉她此刻的迎合,喉结滚动一下,倏然将头埋下,衔住她微启的檀口。
终于契合了,可以共同沉沦其间。
沈映鱼已经提不起任何的力气,蔫耷耷得似花儿垂挂在他的身上,也如毫无根基的浮萍,随着波澜撞击得虚无地飘荡在水中。
好似无穷尽,每次都能感受到他的亢奋。
烛光摇曳着将两人的影子模糊地印在墙面上,显得遥远又朦胧,抵死在相爱般
的悱恻。
……
沈映鱼终于自己发现被关在()?(),
当年在晋中无意间发现的那一间暗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