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此时电梯门打开。
应斯言以他此生最快的速度和反应力钻进电梯,手指疯狂戳着关门键,就和电梯外有鬼追他似的。
电梯关上那一刻,黎昭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这孩子怎么了?
神神叨叨的。
她只不过是看见他搭在肩上的外套湿透了,想帮他脱下来送去洗。
但见他一直躲,想叫他不要躲而已。
“这小孩怎么了?”
黎昭嘀咕的声音落下,别墅大门再次被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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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头,那个站在门口浑身湿透,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却依旧面容冷峻,站得笔直的男人不是应淮序还能是谁?
应淮序沉着脸换了鞋,但凡他走过的地方都滴滴嗒嗒留下一条笔直的水痕。
管家听见声音赶过来,看见此情景都愣住了。
应总是没有带伞吗?
那也不可能啊!
即使应总没带伞,曲特助和司机也不可能不带伞。
怎么会被淋成这样?
应淮序黑着脸,用发胶定型的头发耷拉下来贴着耳尖,湿透了的裤管下腿轻颤着。
许是见鬼见得多了,他也见怪不怪了。
鬼知道他刚刚经历了什么。
在他骑上共享自行车时,他就知道,一切都来不及了。
他高高在上的自尊心不允许他以这样狼狈的姿态出现在公司里,于是——
他在狂风暴雨里蹬了将近四个小时自行车才回到这半山别墅。
看着他朝这边走过来,黎昭心虚地挪开视线往旁边挪了挪。
应淮序沉着脸按了电梯按钮。
整个客厅氛围压抑,两人谁也没开口打破这尴尬的氛围。
应淮序虽没看她,余光却一直死死定格在她身上,似乎想在她身上盯出个洞来。
几次三番想开口,但又不知道怎么说。
他潜意识里觉得这些非常规的事情都与她突如其来的变化有关,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询问,也无法证实。
要是她咬死不承认,他也没有办法,还会打草惊蛇。
倒不如按兵不动,看看她会不会露出破绽。
起码到现在除了受了点委屈和惊吓,他并没有遭受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反而还拿下了一个大项目。
如果只是受点委屈,他还是能忍……
忍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