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陶然走开以后,姑娘凑到同事面前说,“他一直都是这么高冷的吗?”
同事挠了挠后脑勺,想了想好像这个陶然平时是不怎么说话的,同事间说八卦他也不参与,但他就不一样了,他有着非常的热情,他神秘兮兮的说,“是啊,你别是看上他了吧?”
那个姑娘很是大方的样子,点头就承认,“是啊,他叫什么名字?几岁了?是学生吗?”
同事暗暗咂舌,瞬间就把陶然卖了,“他叫陶然,几岁了我不清楚,不过我知道他是江城大学法律系的学生。”同事看了看眼前的姑娘,又说道,“我把他的信息告诉你了,你是不是也要把你的信息告诉我,我可以转达给陶然哦。”
那个姑娘咯咯地笑了两声,然后说道,“我叫梁婉青,在江城电子科技大学上学,接下去大四,麻烦你转达啊。”
果然是年轻人,这么直接,他喜欢,同事心想,“一定,你现在需要来点东西吗?”
“当然,给我来两杯生椰拿铁,一份提拉米苏,一份榴櫣千层。”
同事快速打单,将号码牌递给梁婉青,“你的号码,八号。”
“谢谢。”梁婉青说,“小哥可一定要帮我把信息带到哦。”说着,她就把一张纸条塞到了同事的手里。
同事回了一个眨眼,看看自己手里的纸条,转身把小单打印出递到窗口,在陶然出来时候贴过去把纸条递给陶然,说道,“那位姑娘真的看上你了哎,她说她叫梁婉青,是江城电子科技大学的学生,马上就大四了,小哥,你的桃花运不错啊。”
如果是过去的陶然,可能会觉得很有意思,沉溺于这种青春的游戏当中。可是现在的陶然,每天只想着学习、赚点生活费,他没有时间也没有兴趣去玩这些游戏了。
他现在很珍惜上学的机会,带着恨不得把过去荒废的光阴全都要弥补回来的架势狠命学习,过去三年多来的大学时光,他有绝大部分的时间是不在校内的,无非就是点个名应个卯徘徊在不被退学的边缘,至于什么法律职业资格证他更无所谓,他不缺一本证,当初之所以来江城大学是因为他是科,高考运气也比较好,有了一个较好的分数可以上江城大学的法律系,全是凭着江城大学的名头才来的,他对法律并没有太多的喜欢爱。
但是现在,陶然知道自己没有过去那种吊儿郎当的资格了,他已经错过这一年的法律职业资格考试的报名时间,只能等到下一年份了,但这也不是坏事,以他过去那种态度,就算是今年他赶得上报名时间,也是通不过的。
陶然现在除了偶尔回林春晓那里,其余时间再打打工以外,剩下的时间日夜都呆在图馆,为了省钱他买了那种粗制的绿茶,每天泡了满满1000毫升的浓茶,时不时就灌一口,用这样的方式抵制睡意。
他过去的找不到了,他从与他同届但现在已经毕业的同学那里免费得到了籍。
同学们并不知道他家出的事,只知道平时意气风发,谁都不放在眼里的那个长得高富帅忽然就休学了,谁也联系不上,这次回来陶然随意就塘塞了过去,看起来他的人生拐了一个弯,但很快就又回来了。
只有陶然知道,他的人生不是拐了一个弯,而是换车道了,从前的他不用担心就业的问题,不用担心金钱的问题,不用担心未来。
现在所有的一切,他都要靠自己去走了。
所以陶然现在对于那些风光雪月没有丁点的兴趣了,他现在只想完成学业,减轻对林春晓的依赖和负担。
“我现在对谈恋爱没有兴趣,如果下次她再找你,你可以对她说我很感谢她对我的欣赏,但我不适合她。”陶然说。
“这是好人卡吗?”同事摸了摸下巴。
陶然没有回答,他没有打开手上的纸条,而是走到后厨扔进了垃圾桶,他对她没有意思,也不想有意思,他现在也没有那个有意思的时间和条件。
他在快下班的时候接到的林春晓的电话,她问今天晚上有没有空回家吃饭,说想同他庆祝一下自己顺利找到工作。
陶然本来就想着要回去的,不管是不是今天找工作是否顺利
下班的时候,陶然特地到花店买了一束花,他对店家说表示祝贺的花,店家给他包了一束向日葵,通体金黄的花盘,显得生机勃勃。
但是最后陶然没有能回家吃饭,他是在买好花以后看到的那个人。
那些讨要债务的人可能是雇佣了一帮人,专门来盯梢他。
陶然之前之所以会变成那个样子,就是被这些人给搞的。
陶然并不清楚那些人到底有多少人,他们或多或少都和父母以及父母经营的生意有经济上的往来关系。
过去陶然身上一直是有一些钱的,从法理上来说那些钱也和父母的生意挂不上什么关系,可是那时候他太天真了,什么事情都不懂,出事以后,看到那些人怒气冲冲的样子辱骂父母的样子,他着急上火得很。
事出突然,完全没有人指导陶然要怎么做,他在完全不知道那些债务到底有多少的情况下,没几天就把自己的钱全部搭进去了,并且是毫无保留地搭了进去,连学费和生活费都没剩下的那种。
现在可能是发现到他又回到学校了,债主们又开始找上门来。
他们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性,毕竟上一次他们就尝到了甜头,谁知道是不是还藏有后手,再逼些钱出来总是好的。
最好是逼着这个大学生出点什么事,闹出点动静来,引起媒体的关注,或许问题就能解决了。
但是陶然并不傻,他只是被过去的生活给抬得有些天真罢了,毕竟以他家过去生活的条件,他并不需要那么多的精明和能干,现在这些让他烦心的事情在过去通通都是有人会帮他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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