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想到此处,晦涩地打量着眼前的女人,蜂腰肥臀,长相大气温和,虽非绝色却让人瞧着格外舒服。
一个年纪不大且未经人事的少年,最是容易被这样风韵犹
存,还每日朝夕长处的女人吸引。
所以苏忱霁觊觎自己的养母。
而她却在反向触及苏忱霁的底线,所以那日他才会说出那样莫名的话。
沈映鱼不知道眼前的金氏,心中早已经思绪万千,见她如此肯定地点头,喉咙泛起苦涩。
“和……苏忱霁有关?”
金氏再次肯定地点了点头,然后将自己查到的,以及那日苏忱霁的话,全部都告知给沈映鱼。
自然,其中不乏有她为了让她完全信,而刻意的添油加醋。
沈映鱼并未信,但听完后静默片刻。
“此事还望金夫人勿要对外言。”她对着金氏说道。
金氏点头道:“自然,映娘你且放心,我能单独告知给你,定是不会说与旁人听的。”
沈映鱼点点头,实际心中也并不认为金氏说给旁人,那些人就会信,而且金氏也没有证据。
“那,映娘,之前的事你大人有大量,勿要再怨恨我们好不好?”金氏执着帕子擦拭着眼角说道。
“金夫人以前与我有恩,那日的事算作抵消,至此往后你我两不相欠。”沈映鱼说道。
金氏闻言破涕为笑,满目的感激。
沈映鱼神情极淡地看着她。
来时艳阳高照,回去时天边乌云低垂,好似随时都要下雨了般。
沈映鱼一刻也不敢耽误。
果然行至梧桐巷时,天边下起倾盆大雨,幸而推门较快避免被雨淋湿了身。
“出门怎么又不带伞?”
沈映鱼转身关门,再次转回时一双炙热的大手,忽然按在肩膀上面,一触便离去,快得教人以为是出现的幻觉。
一袭玄色白毛大氅的少年,神色温润,满院的白雪红梅好似替他做了美景。
不知为何,沈映鱼想起刚才在外面金氏说的话。
顾少卿被他囚起来了。
倘若这话为真,那他之前说只将她当亲人的话便是假的。
她下意识的将身贴在门上,很快又觉得这样的反应过于奇怪。
她提手拢着鬓边散落下来的乌发,用如常的语气道:“出来时没有下雨,而且我雇了一顶软轿,就算下雨了也淋不到。”
“哦,是吗?”
苏忱霁见她紧贴门的动作,目光巡睃至她努力镇定又闪烁的目光,嘴角微上扬,“你今日去什么地方了?”
他记得应该是寻金氏吧。
昨日还好好的,怎的今日见了金氏就变成了这样?
又怯又警惕。
所以,金氏究竟说了什么?
沈映鱼正欲说早已备好的腹稿,忽眼前的人朝前走了一步,甚至还对着她伸出手。
她下意识往角落移动,却被他单手撑着后墙,像是要堵住她所有的去路,将她囚在一隅之地。
“忱哥儿,你要干嘛!”沈映鱼身子紧绷着,语气也带了一丝厉色。
苏忱霁轻抬一瞬眉,听她难得的声色俱厉的语气,手已经放在了她的头顶。
眼前的人往后贴的动作更明显了,连眼中的情绪都不遮,将警惕两个字刻画在脸上。
他还什么都没有做呢,就这样的反应,若是如她心中所想,在这里做些什么呢?
会不会连大叫都不敢?
毕竟一叫外面的人就会知道,所以她最后只会会乖乖地被按在门框上,然后被他肆意纵横。
光是这样想着,苏忱霁的心又跳得飞快,平静的眼神带着莫名的亢奋。
苏忱霁咬着舌尖,用痛意理智唤回来,眼睫轻眨,将那些会吓到她的想法都丢去角落。
碰了碰她的发髻就收回手,他克制地往后退一步。
似对她的抗拒和警惕恍若未觉,他伸出骨节修长的手瘫在她的面前,神色似有无辜。
“抱歉,头上落了一条贪心的小虫。”
沈映鱼看见眼前的这条虫,高悬的心倏地落下,险些身子软得也要往下滑了。
方才她有瞬间感受到极明显的侵占感,危险得好似下一刻,就会被腻滑的蟒蛇裹住身,然后拖进潮湿的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