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忱霁披散着乌黑的发,如艳丽的鬼魅盘着修长的腿坐在妆案前,浅笑晏晏地对她招手。
“映娘,过来给我上妆。”
沈映鱼霎时回神,不受控制地拾步过去,坐在他的面前目光上下环视。
他容貌生得姣好是毋庸置疑,但从未想过他穿上女装竟会半分违和都无,清冷中透着媚态。
“映娘,还记得上次给我上妆吗?”他伸手轻点着她的眼皮,视线贪婪地落在她的唇上。
是真的很喜欢沈映鱼玩弄他的感觉,好似被她把握在掌中。
冰凉的手指游走在面上,沈映鱼有种身处兰若寺的诡异错觉。
男扮女装的鬼又想吸精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两人并未在换衣室内待多久,换好衣裳后便去了汤池。
沈映鱼探入温暖的水下后,诧异地看着身上的衣裳,轻薄得一点都不吸水。
她懂布料,惊讶须臾便了然。
东
边有小国,用特殊古法制衣,看似重工繁琐,实者轻若鹅毛,布料产出不多,大多供奉至宫中,寻常人要买价值千金。
“忱哥儿你到底还有多少产业?()?()”
沈映鱼舒服地趴在池壁上,裙摆在水中生花,纤细的腰肢上鼓鼓的胸脯,托得比累累的花串还重。
苏忱霁从后面抱住她,耳鬓厮磨道:“都在映娘手上,我什么都没有了。()?()”
他所有的钱财全给了沈映鱼,甚至每月朝中的俸禄都交得干干净净,但他总是还能有钱。
连这温泉山庄都是私包的,没寻她要钱,这里面陈设,还有物品皆在外面难寻。
这便是沈映鱼诧异的地方,实在古怪得很。
女人没有说话,他似是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一口咬上她的耳垂:“映娘别担心,我是靠双手赚的钱,没有干不好的事。?()_[(.)]?ㄨ????()?()”
“你身价这般值钱!()?()”
沈映鱼听他说完,脑子不知想去了什么地方,惊讶得眼都睁圆了。
“映娘!”他轻哼,又去咬她的唇:“我不卖身,只是卖几副画,撰写几本卖给邻国罢了。”
沈映鱼轻咳嗽一声,躲开他委屈的吻。
万万没有想到,苏忱霁那双手这般值钱,随便写几个字都能卖钱,若是……
沈映鱼眼前一亮,似是看见金山推在了眼前。
“要不你多卖些!”她攀着他的手,双手比划。
苏忱霁观她兴奋得泛红的脸,笑了笑:“映娘,稀少才值钱,多了就不值了,而且那些人买的也不是字画,而是与北齐之间的关系。”
霎时,女人脸色恹下。
苏忱霁掐了掐她的脸:“所以,映娘要养我和孩子,但是一定要记得,孩子可以饿着,我不能。”
语气可怜地说罢擒抬起她的腿,冰凉的手指突然挤了进去。
他一向都是如此,嘴上的话说得越可怜,行动便越发贪婪。
“唔……”沈映鱼闷哼出声,双手趴在上方承受着温水拍打,舒服地眯起泛着雾气的水眸。
但还不待她享受,他便抽了出去,取过一旁的绢帕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指。
沈映鱼被吊起一口气,心酥软地盯着他的背影,一脸的茫然不解。
他今日好生古怪,无时无刻都在撩拨她,但每次都在她产生感觉时抽离。
苏忱霁似没看见她脸上的情慾,擦拭完手指,转身又亲昵地抱住她,埋在她的颈窝缠绵地吻着。
他把胡乱跳动的心儿擒在掌中,将云揉碎,喘着勾人的音,“映娘你知道,我何时记住你的吗?”
说的是记住,不是爱。
沈映鱼再次沉溺在掌心中,在水里将湿发上的水珠摇晃在雾霭霭的空中,似满足又不够地婉转轻吟。
他促狭地眯着眸,话的尾音裹着欲和情:“五岁,我第一次见你。”
那时候他跟着沈青荷第一次到沈府。
十二岁的小姑娘绑着双髻,身着绿红配色的衣裙,从里面奔出来,手中还拿着铃兰花。
她说的第一句话是问他叫什么名字,还表情乖乖地对着他笑。
当时他形容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像是在阴暗的角落中生出一朵绚烂的花,迅速地撑破他的身子。
从此以后她便住下了。
“记不得了。”沈映鱼咬着下唇,仔细在脑中回想第一次见面的场景,记忆实在太远了,只能放弃地摇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