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身子微微往上抬,让他的唇流连在颈项,甚至还伸出手抱住他的头。
如荒野燎原的火一触便起了,是尝欢多次的年轻男女都懂的渴望。
他的身体比头脑反应更快,翻身将她平放在榻上,跪坐在她的身旁,倾身咬住她脖子上挂着的红色细线,略微用力最后的屏障便绷断。
伸手扯开单薄的雪绸裳,酥柔浑雪
,肌理细腻骨肉匀,黑暗中泛着蕴蕴柔光。
才几日不曾见过,他却有种错觉,好似比以往更为丰腴了。
现在一只手似乎都握不住,捧上去时如云雾从指间滑腻地溢出,任由如何揉捏都不会觉得奇怪。
“映娘好乖…哈…好爱映娘。”他满足地吻着。
“轻点。”沈映鱼似有些受不住地轻颦着眉,微扭动着身,碰一下都颤得不行。
苏忱霁闻言顿了顿,目光从掌下的柔软往上,定格在她的脸上。
借着微弱的月色,他见美人似醉,朱颜酡些,檀口微启,远山雾黛眉轻叩,神情已是极致的难耐。
像是献祭的圣洁极品,就连雪肌上都似被洒下薄薄的一层胭脂粉。
她这样的反应从未有过。
苏忱霁似好奇地颤了颤眼睫缓缓下垂,遮住泛红的眼睑,吻住晕红生花的雪发出勾缠的水声。
沈映鱼喘着推拒他,但越推拒他吻得越凶狠,似要将整个都吞下,最后忍不住扯住了他的发。
她的行为似乎鼓舞了他,哪怕黑发被扯断几根,也丝毫不觉得被扯得生疼。
苏忱霁扶着腰的手往下,将云绸裙裾层层叠叠地推至腰际,纤瘦得宜的腿抬起,倾辄吻住她的唇。
“呃,映娘好似比之前更敏感了。”他衔着柔软的唇吮吸,舌尖勾缠着来回哺渡,一点点入
潮湿的深巷。
不知是因他的话,还是此刻被挤得有些不适应,沈映鱼脸上的红晕更甚了。
方才被含弄过的地方还有点疼,甚至是,有点痒。
她悄然抬身与他紧拥着。
“我很喜欢。()?()”
他轻笑着柔声道,也不再慢慢磨她。
“昂……()?()”
她似一下受不住,仰头启着檀口,香舌微吐地细细地喘着,颤抖的雪肌上的红晕更添一层。
苏忱霁最爱的便是她沉迷中的模样,面如桃花,眸如春水荡漾,迷茫又沾着湿意。
她像是将全身心都交给他,由他掌舵去什么地方都可以。
极致的亢奋下他将伪装的斯和温柔都抛弃,任由自己变成凶残、未被驯化的恶兽,一点点将擒获的猎物咬住,然后拆骨入腹中。
“忱、忱哥儿。?()?[(.)]12????()?()”
她突然放声起来,燕语莺声娇柔中带着几分妖媚,撩人却又婉转柔和。
“映娘唤错了。()?()”
他抬起头,净白如玉,眼尾染着一抹姝色,似含着怜悯又似隐约冷淡的狂热,将他彻底割裂开。
“是子菩。”缱绻地纠正她的称呼。
“映娘乖,应该唤子菩,让子菩给你,他便什么都给你。”
像是学堂教的夫子,此刻格外严厉,因她唤错了而用力拍打,雪白的肌肤上刹那红成一片。
沈映鱼抓着身侧的软枕,苦颦着秀眉,难忍地咬着下唇压抑着声音,恰如水中的被浪涌拍打的浮萍,一波波地荡漾。
“唤我,快。”苏忱霁红着眼,喘吁着,额间的汗滚落下来,滴在她本就汗津津的脖颈,浑身皆是粗暴的张力。
越来越快,堆积得越来越多。
最终沈映鱼抖着叫唤哑了的嗓子:“子菩……”
可怜可爱的一声声唤着,他当做唯一的救命稻草。
“映娘真听话,这是你乖乖的奖励,都吃下好吗?”他伸手拨开胡乱贴在她汗津津脸上的乌发,丝毫也不嫌弃地混乱不堪吻着。
沈映鱼大脑一片空白,启着檀口呼吸,被烫得神情泛散,已辨别不出来此刻究竟在何处。
她好似置身于沸滚的热水中被反复翻转着。
少年似极其熨帖的沉息和她娇娆的声线,交织在暗香浮动的房中,很快就捣出渍渍的声。
白日的争吵好似从未发生过般,夜幕来临又变成两个贪欢的年轻男女。
浪翻酣畅一番后,沈映鱼早已连手指都无法抬起,汗津津地柔躺着,面色红润的任由苏忱霁单跪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