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后,他低头痴缠地吻着她的眼:“映娘真是可爱。”
她伸手将他推开,含嗔道:“不许再有下次了。”
以后,她定不会再让他在外面乱来,委实太过分了。
成衣坊的掌柜又送走了一批客人,身后才传来在雅间换衣许久的客人。
青年下半张没有遮挡的脸露出,如之前一般绝艳,但唇色却比进去之前更昳丽惊人,动作亦是柔溺又小心翼翼扶着脚步虚浮的女人。
女人垂着头,将半边身子都腻在他的胸膛,行动间端庄温婉得如水中波、天上云。
真是一对妙玉人儿。
掌柜引着两人往外行去,忍不住感叹着:“公子好眼光,夫人穿这衣裳真真儿是碧云天上仙,华容婀娜,举措多娇媚
啊。”
这些年见的人不少,但像戴着遮挡容颜的面具,还能看出容貌出色的倒是极少。
沈映鱼自从知晓此地究竟是何地方,听见掌柜的话,想起适才在雅间里面发生的事,脸烫得发疼。
苏忱霁垂眸掠过往怀里埋的女人,眼中荡出柔意,揽紧她的柔肩,浅笑晏晏地对掌柜笑道:“多谢。”
掌柜忙摆手:“不客气,不客气,欢迎客官下次再临小店。”
苏忱霁微眯着眸,颌首道:“定然。”
话音一落腰际就被柔柔地捏了一下,刚平复的感觉似乎又有集中某处之意。
他按捺着低头,小声委屈道:“映娘别乱摸。”
她没有乱摸!
沈映鱼咬着水艳艳的下唇,顿时松开手藏起来。
从成衣坊出来后沈映鱼没有精力再逛,两人便乘坐马车回了楼。
婆娑国风情不改,不止风情街一处美景。
这段时日他拉着她前往各处游玩,虽看不见,但他都用笔将所见描画出来,等她能看见之日便给她看。
时间轻晃过几月,所需药材也已准备好了,沈映鱼心中思念令月不想再次逗留,两人这才启程回晋中。
比预想得要早上一两月。
小皇帝得知两人回来的消息,当日便依依不舍地将令月还至相府。
沈映鱼听见女儿久违的笑音,一颗心霎时从苏忱霁身上全收回来,扑在令月身上。
所以此刻房中只剩下一大一小的男人在面面相觑。
案前坐着的苏忱霁眉心微颦,修长的指尖偶尔翻动着卷宗,不知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苏忱霁离去时留下不少的政务给他,这亦是小皇帝第一次独自批阅卷宗,处理事务。
他不知帝师是否满意,在他的眼中帝师是师,亦是兄长、父亲,所以心中渴望得到认同。
墙上青铜羊角上点的香成猩红一截,案上的清冷青年终于将手中卷宗放下。
小皇帝立即将昏昏欲睡驱散,背脊挺直地看着他。
苏忱霁平静地凝望小皇帝,启唇道:“令月还能再带几日吗?”
沈映鱼一看见她,眼中便没有了他。
“啊。”小皇帝茫然地张大了唇,觑见帝师冷静中暗浮的懒恹,赶紧点头:“善,令月甚是喜欢宫中,太妃也喜令月,可时常入宫陪伴。”
苏忱霁又蹙起眉,暗忖沈映鱼若知晓欢喜不宜的女儿,没几月便轻而易举喜欢上旁人,说不定会难过。
“罢了,此事有空再议。”他咽下泛酸的嫉妒,揉着额头道卷宗上处理不足之地。
小皇帝虽不知他怎的又变卦,但听见帝师指出不足之处,忙正襟危坐,洗耳恭听地记下。
时辰一晃便夜幕来临,小皇帝从卷宗政务听到帝王策,然后又听之朝中各方局势。
小皇帝都听得脑袋一片空白,帝师还没有要停下的趋势,他又不敢提醒,只能强撑着精力将细说的那些都努力印在脑中。
本以为是帝师今日得空,所以才论这般久。
直到房的门被扣响,女人轻柔的声音从外面关切地传来,冷眉冷眼的青年霎时抬首,眼中雪川融化成滚烫的沸水。
小皇帝讶然地看着他足下生尘地从面前带过一阵风,门被拉开,一把将外面温柔娴静的女人拉在怀中,语气委屈得似要哭出来了。
他将娇小得轻而易举,就能揽得密不透风的沈映鱼抱紧,似在控诉:“映娘要她不要我。”
几个时辰了,她都没有问过他渴不渴,饿不饿,想不想她。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