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方才额头恰好碰到男子的肩头。
“不用。”丛业冷声替小雅拒绝。
小雅想着嫂子今日有些奇怪,嫂子肯定是为她好,再说,她看到男人面上的笑,总觉得骨头都在发冷。
她靠近丛业,低头,避开男子的目光。
男子不甘心,还想找小雅说话,“姑娘,是闫某挡了姑娘的路才让姑娘摔了,还望姑娘给闫某一个机会赔罪。”
男子相貌清秀,质彬彬,又刻意放下身段,极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尤其是小雅这样年纪的姑娘,情窦初开,最容易沦陷。
丛业错身,将小雅挡个严严实实。
“你是耳朵有疾吗?我妹妹说不用。”丛业的厌恶毫不掩饰。
男子再会伪装,被这般不掩饰的厌弃,也觉得丢了面子,他一甩袖子,大步离开,只留下一句话,“不识好歹!”
“嫂子,是不是有哪里不对?”等那人离开后,小雅奇怪地问。
她在丛业面前藏不住话。
“若他去你家里提亲,别答应。”
仅一眼,丛业就知道这男子是害了小雅的罪魁祸首。
这男子也是个读人。
不过与高严那样心中有沟壑有底线的学子不同,这男子一心想攀附有钱有势人家的小姐,只是他容貌学识都不出挑,便是有心结识,那些小姐也从未将视线放在他身上。
相反,那些小姐明里暗里地打听高严,时不时还跟高严来个偶遇,只是高严从未对哪位小姐另眼相待过。
他越是这般,那些小姐越是对他情根深种。
这男子与高严是同窗。
在他看来,他与高严是同样的穷苦出生,自己求而不得的,高严却弃若敝屣,他如何不恨?
让丛业厌恶的却不是这生如何讨好人家小姐。
毕竟人人都有追求,只要他们自己心安理得,旁人无权置喙。
丛业一眼看到男人隐藏最深,无人得知的恶习癖好。
他在那些小姐面前伏小做低,却得不到一个眼神,心中自然是怨恨不甘,这种不甘让他性子逐渐扭曲。
他越是在那些小姐面前装的雅有礼,在无人之处就越是残暴冷酷。
小雅不是他第一个示好的姑娘。
在小雅之前,他用同样的姿态引的隔壁村里好几位姑娘对他死心塌地,甘愿献身与他,且无怨无悔。
他竟也有法子让那些姑娘守口如瓶。
那几位姑娘都曾未婚有孕,他哄得那几位姑娘打掉孩子。
有一位用药过量,直接出血过多而死。
未婚有孕是丑事,这些人家还都是好面子的,不愿将这些事抖露出来,只能吃了哑巴亏。
显然,小雅就是他看中的下一个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