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恒山挑眉,审视的看着女儿,“禾儿,说吧,那婆子干了什么?”
他的女儿,自己再清楚不过了,平日里可能有些刁蛮任性,但不是个是非不分的人。
沈舒禾知道父亲一回来肯定有家仆跟他说自己处置了王婆子,也不绕弯,直接把银票,地契递过去,“爹,您看这些。”
沈恒山看完脸色铁青,拍了下桌子,“枉我这些年把她当长辈供养她,竟养了个白眼狼,禾儿可有问出东西哪来的。”
“还没有,现在捆在后院的柴房里,等爹爹发落。”
“来人。”
“老爷。”
“去柴房把那老婆子带来。”
转头看向沈舒禾,“禾儿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一时眼波流转,沈舒禾就有了主意,“爹爹,女儿倒是有个法子,引蛇出洞。”
沈恒山摸着胡子,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禾儿跟我想到一块去了。”
不一会王婆子就被带到,挣脱掉下人的束缚,跪到沈恒山的脚下,“老爷,您可要替我做主啊!”
沈恒山扬唇懒懒道,“噢!做主?你想让我怎么替你做主?”
王婆子此时老泪纵横,一把鼻涕一把泪说道,“老爷,我这些年劳心劳力的为了沈府,定是有人诬陷于我。”
“婆婆这是说我诬陷你了。”
王婆子瞥了一眼沈恒山,“老奴不敢,姑娘只是还年轻。”
沈恒山叹了口气,“哎,王妈你也年事已高,再留在府里为奴也是不该,你收拾东西回家吧!”
王婆子一脸惊恐,“老爷您这是要赶我走?我如今无儿无女的又能到哪去。”
“你先别着急,这些地契银票还你,我记得你还有个侄子,你投靠于他,他定然愿给你养老送终。”
王婆子想起娘家侄子,王金。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前些年花钱买了个看守牢房的职位,因喝醉酒险些出了大事,被赶走了。
他那妻子王冯氏倒是个懂事的,性情懦弱,自己回去倒也容易拿捏。
王婆子赶紧拿回东西,“老爷既然不再需要我,那我就不再给您添堵,这就收拾收拾去投靠我那侄子。”
“嗯,去吧!”
王婆子走后,沈恒山起身来到门口对着门口家丁说了几句话。
沈舒禾皱着眉头看着父亲,“爹爹,您为何要提醒那婆子去找她那侄子。”
沈恒山喝了口茶,眉开眼笑的说道,“禾儿你记住了,若要敌人按你设计的路线走,你就要换位思考,为他们思考最有利的道路。”
“这王婆子婆家也是有些侄子,但终究少了点血缘连系,这王金虽不成器,对他这个姑姑倒有几分尊敬。”
“那爹爹还叫这婆子找王金。”
“禾儿别急,听我说完,这王金要是守着祖业,倒也饿不着,可这人总想着一步登天,这不去年被人教唆染上赌瘾。”
“如今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正愁没钱还债。”
“爹爹,是何时知晓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