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忱霁的肤色自幼就极白,如冰雪雕琢而成,所以但凡有一丝红痕都格外明显。
他的脸一半露在动摇承之的光中,一半隐在晦涩难懂的阴影里。
像是一夜之间褪了,温和斯的人外皮,将那些寡情清冷都明白摊在上面,浑身都散发着危险且极具张力的气息。
她看见苏忱霁脖子上明显红痕,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是抬脚继续走,还是拔腿跑。
或许两个都应该一起。
他看着僵住的女人,缓缓露出一个笑,平静地问道:“收拾这些个东西,可是要去哪里?”
听着他如常的疑惑语气,沈映鱼捏紧了手中的包裹,在脑中肆意搜刮用什么借口,已经全然不敢去想昨夜的事。
苏忱霁将目光落在她的发顶,顺着往下划过精致眉骨、小巧的鼻尖、多汁香甜的唇,漂亮的锁骨……
她身上的一切都教他如痴如迷。
昨夜从她口中溢出来的声,勾缠他的腿和手,沾了后根本就戒不掉。
他想要无时无刻都将她契合入体。
沈映鱼还在脑中搜肠刮肚,终于想到了理由。
苏忱霁之前答应过,她可以出去住。
对,她现在就出去。
但她刚启朱唇想要开口,耳边就响起了他轻声地呢喃。
“夜里是映娘自己来的吧。”
他含笑的目光顺着她僵住的脸,一路流连至盈盈一握的纤细楚腰上。
此处柔软得折成什么弧度都可以。
沈映鱼察觉他神色变了,像是自己在他的面前,身上的
衣裳已不再蔽体,变得赤条条。
她忍不住紧张地往后退了退,手中的包裹往前挡住腰,神色充满了警惕。
那简单的包裹哪能挡住全身。
他顺着往上,浅笑晏晏的将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带着肆无忌惮地掠夺。
“昨夜是我初尝滋味失了控,又失了力道,方才见你行动间都要扶墙,现在腰还疼罢,过来,我抱你回去,放心,下次我定会温柔些。()?()”
实在是太过于荒唐的话!
沈映鱼听得心惊胆颤,下意识看向一旁。
原本拦在此处的武寒,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
眼前的人依旧温润如玉,但沈映鱼还是觉得他疯了。
她一手扶着尚且酸痛的腰,一面毫不犹豫地转身去开门。
他见她慌不择路的样子,嗤的一声笑了,也不着急,慢慢朝她行去。
沈映鱼使了劲儿拉门,却惶惶地发现……家里的门好像打不开了。
身后传来脚步一声声钻进她的耳中,每一步都踏在她的心上。
越慌张,门就越打不开,就像是从外面被人锁上了一样。
一双手环过她的腰,制止动作,“别开了,出不去了,我昨夜说过,您来了就走不了了。()?()”
“是您求我的啊。?()_[(.)]???+?+??()?()”
他如同缠绕的牵藤花,亲昵缱绻的将头搁在沈映鱼的肩上。
“拿了我的清白身,是要负责的,不可以提起裙裤就弃掉我。()?()”
“映娘,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的……”
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春衫上,浸透进入肌肤,引起浑身绽开细微的颗粒,令人觉得头皮发紧。
“忱、忱哥儿,你说过我可以出去的。”沈映鱼不敢回头不敢动。
他靠得太近了,整个身躯贴在她的身上,分明才初春却传来热又张扬的体温。
他闻言轻笑一声,偏过头用鼻尖蹭了蹭她的侧颈子,腔调惺忪又带着一丝
败坏的恶劣:“说过,但那是对‘假阿娘’说的,不是上过我榻的映娘。”
话中的意思表露直白,能走的是他尊敬的嫡亲,而非是上过他床,打开身体与他沉沦的沈映鱼。
“啊——”沈映鱼耳廓一痛,下意识地轻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