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像是遮挡物,让他可以肆无忌惮地褪去那层正经的外壳,将自己真实的贪婪展现出来。
指尖的湿濡似染了艳色,沈映鱼想起画上那些禁忌得诡谲的画面,随后便被捞起来趴在他的胸膛上。
“你疯了,哪来的夫君,偷什么情!”她脸腾红,将手指从他的唇中抽出来。
不知是他含得太紧了,还是她动作太快了,拔出那瞬间似响起了清晰的‘啵’声。
空气流转的气息是停顿了,随后越发诡异,直到他再次发出意味不明地轻笑。
苏忱霁伸手将她抱在怀中,胸腔一下下地震动,似乎早已经忍了很久的笑意,此刻已经忍到极致。
酒气和血味儿冲击过来,沈映鱼下意识蹙眉便伸手推人。
手腕被炙热的掌心攥着,他轻声地道:“别推开我,我被人弄脏了,想沾沾你的气味。”
沈映鱼闻言停止动作,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方才被惊吓过的气息还未平,带着喘音:“你去干吗了?”
“喝酒。”他跪在榻上,将身子挂在她的身上。
沈映鱼受不了鼻翼间的血颦起眉,他此刻好似有些不对劲,不知是在兴奋,还是在害怕,紧挨的身子还在莫名地余颤。
她心跳骤然失律,紧张地攥住他的衣襟,遂顺着问:“除了喝酒呢?”
他下颌抵在她的肩膀,乖乖地接着道:“…杀人。”
沈映鱼身子一僵,这一刻她似隐约明白对他暗藏的害怕,还有始终无法接受他的原因是什么了。
现在的苏忱霁越发和前世相似了,不知何时正一步步朝着原本的轨迹而行。
倘若他如前世一样,那她呢?
一瞬间,她突然眼眶酸胀得泛疼,脖子似被无形的手勒紧着,所有的话如同一根鱼刺卡在了喉咙,险些哽咽出声。
他似乎是察觉到沈映鱼不对劲的反应,亢奋的理智迟钝地回来,想起她或许会害怕,就像是当年还在陈家村一样,将人砸伤就已经吓得不行。
那时是他第一次当面抱她,瘦瘦的身躯不如现在柔软,却更显脆弱,多被吓一点就会变成怯兔逃跑。
现在比之前更软了,软得他时常觉得她是一滩水,触不及防就会从指缝流走。
苏忱霁似怕她从怀中消失般将人抱紧,把脸埋在她的颈窝处,语气委屈得似在告状般:“是她要杀我,我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喝醉了躺在那里想你,她便拿刀对着我。”
他的语气格外无辜委屈,甚至还将抓着她的手,让她摸着虎口的疤痕,“差点就划到这里了。”
“映娘,你看,我也疼,别恼我。”他用鼻尖轻拱着她的侧脸。
这里的疤痕她还记得,是当年他去处理她杀的那恶人尸体留下的,而且他也并非是无故杀人。
沈映鱼摸着这里的疤痕,脸上的神情渐恢复如常,身体也不紧绷了。
如今苏忱霁身份今非昔比,出行在外遇见刺杀是寻常事,她不能对他太苛责。
沈映鱼抬手安抚地摸着他的后背:“别怕,日
后出去将武寒带着保护你()?(),
我这里…”
“不要。”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拒绝了()?(),
搁在肩膀的下巴轻蹭?()_[(.)]???♀?♀??()?(),
将此事避过不提:“映娘()?(),
我有东西要给你。”
他将她松开,从袖笼中拿出一个锦盒放在她手中。
沈映鱼眼含惑意地看他。
他如同献宝般地眯着眼催促:“快打开看看。”
她如他愿的将锦盒打开,看清后下一秒受惊将手中的盒子猛然一丢。
“这是什么东西!”
苏忱霁手疾眼快的一手接住盒子,一臂揽住受惊的她,语气含着丝丝笑意:“别怕,只是一只小虫子而已,它不会咬你的。”
适才晃眼一瞧,的确是一只通体通红的小虫子。
她一向惧怕这般软无骨,还会蠕动的虫子,根本不敢看第二眼。
他温柔地抚摸她的头,腔调惺忪地裹着欢愉:“真的别怕,它很乖的,只听映娘的话。”
沈映鱼闻言从他怀中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恰好看见他竟将盒子里的虫子放在唇中。
她脸色登时一变,伸手便探进他的口中,想将那被吞下的虫子弄出来:“你疯了,无缘无故吃什么虫!”
还是生得那般恐怖的虫。
苏忱霁被她伸进唇中的手指搅得面色潮红,受不住地叩住她的手腕,制止她的动作。
被叩住瞬间,沈映鱼似乎听见空灵的响声,接着手腕一凉,玉白铃铛手环便戴上了。
他眼尾洇着一圈红痕,气喘吁吁地跪坐在她身边,如同被凌虐般破碎着,却还带着丝丝笑:“别担心,我吃的是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