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忱霁如前世一样夺魁首,无意外的成了北齐自氏族鼎盛以来,第一位非世家出身的状元。
殿试后,又恰逢秋尝祭祀。
圣人兴致高涨,率今年武榜上三位、太子、瑞王,以及各位大臣一道去衢州神殿祭祀。
苏忱霁本来要回程之事,因此事只能就此耽搁,跟着圣人先去了衢州。
衢州是水乡,走的是水路极快,不过日就到了。
神殿居高地,住不下那么多人,故而众人歇在山脚下。
申侯爷是太子外戚,皇后的表哥,此次也在其中。
一入衢州不知怎么的,他胆子甚大,直径的去柳湖岸的楼里吃花酒。
申侯爷被不少的姐儿认了出来,都抢着要去伺候,此事还出了人命,此事可谓是闹得风生水起。
这次是来祭祀求国运,忌讳酒肉色欲,只有申侯爷一人胆子大,在圣人忌讳点儿上面疯狂蹦跶。
太子得到消息,寻到申侯爷警示了一番:“表舅,此番秋尝天下人都看着,还望您老多注意些,且忍耐几日,到时孤定会送您几名绝色女子侍奉您。”
申侯爷胸无大志,最大的弱点便是好色,还极其好色,只要是看的就要得到。
但因是皇后一脉,太子系故而被保着,不然早在很多年前就被打压了,所以世家中申氏最弱。
太子每次看见这不成
器的表舅,就是满心的火气,唯恐他将自己也拉下来。
又无可奈何的是,虽申侯爷不成器,府上的哥儿都还算争气。
申侯爷见太子是真的气了,忙不迭地点头同意:“殿下说得是,是臣的错,下次定会改,不会再犯。”
这次虽闹出些事,但都是些不甚重要的小事。
太子这才算满意,坐在椅上呷茶,然后道:“这苏忱霁多次明暗拉拢都无效,甚至还搭上了表弟和表妹,着实可恨。”
提及苏忱霁,最气的还是申侯爷。
当即拍着大腿怒骂,什么不入流的词都用上了。
听得太子直掏耳朵,甚至后悔自己究竟是何处想不开,来和申侯爷提正事。
“元绍呢?”太子打断申侯爷,冷静地问申府大公子申元绍。
申府最得器重的就是申元绍,当年也是状元出身,如今内阁当值。
若再过几年,说不定他能拿下个内阁次辅,往日朝中之事太子就是寻的他。
“来人唤大公子过来。”申侯爷吩咐侍女。
不一会儿申元绍就行了过来,太子脸上终于露笑,两人商议此事。
“太子是想要这苏忱霁当不上值?”申元绍沉思后问道。
太子道:“苏忱霁板上钉钉是瑞王的人,既然翘不动,那便想办法让
其……总之探花乃我们的人,亦是寒士,父皇若是当真有意,苏忱霁当不上了,那便只有探花合适。”
“不过恐怕要等上个一年半载,也好过将这紧要职位交给瑞王的人好。”
恰好申元绍也是这般想的,因之前那桩丑闻,申府如今无人不恨苏忱霁。
两人一拍即合,暗自商议如何让苏忱霁当不上值。
要么犯事,要么死。
可苏忱霁一向警惕狡猾,从着,最后决定还是将苏忱霁彻底除掉。
秋尝祭祀后还有狩猎比试,到时候做些手脚就能让他有来无回。
太子这方精密筹谋,终于等到了祭祀完后的狩猎比试。
申元绍武双全率先马入林猎得猛禽,圣人在当众夸赞,赏赐无数。
瑞王坐在一旁笑看。
圣人夸完申元绍,转头看向下方的新科状元,道:“苏卿可会骑射?”
苏忱霁出列道:“回圣上,臣略知一二,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