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州怔愣,霎时便明白自己是着了崔云暮的道。
他的神色逐渐软了下来,表情无奈,略摇了头开口道:“你可想好了?”
“我自然是考虑明白,方才来找王爷的。”
崔云暮说得信誓旦旦:“不是什么所谓的利用,也不仅仅只是想要报王爷的恩情,王爷的一腔真心,我不想辜负,便也想将自己的真心捧给王爷看看。”
她身后抓住了顾寒州的手,坚持道:“横竖还有三年的时间,王爷何不用三年来证明我的真心确实天地可鉴。”
“你前些日子还在为萧泾川要死要活。”
“那是我瞎了眼,狗屎蒙了心!”
顾寒州:“……”
“倒也用不着如此骂自己。”
“王爷便是答应了?”
顾寒州轻笑,略微颔首道:“崔小姐一腔热诚,我若再拒绝,岂不是坏了美人的好意?那可当真是罪过了。”
“什么罪不罪过的。”崔云暮摆手道:“是我找上你的,拒绝与答应便都全凭王爷心意才是。”
“是吗,可是方才本王不答应,你怎么还说气话,说要去寻萧泾川。”
崔云暮被逗得面色发红,挪开视线嘟囔道:“还不是王爷像个闷葫芦
,我担心这次若是再错过了,下次说不准就再没机会了。”
“你的事情都办妥了?”顾寒州没有答话,倒是不着声色地转了话题。
崔云暮并不意外,她点头道:“萧泾川如今落到那副田地,大抵是搅不起什么风浪了,至于谢婉柔,她既然真的通敌,下次我带人将她抓着正着便是。”
“都已经被打发到花楼中,留了一条命在,不知感恩便罢了,甚至还要继续通敌,想来陛下不会再饶恕她了。”
至于宋忆娇……
崔云暮蹙眉,她到底不明白宋忆娇对他们家哪里来的仇怨。
全家上下待她不薄,总不能是因为舅舅不厚此薄彼,便让她心里觉得不公平吧?
但二人到底亲戚一场,念在宋朝的情谊上,若是萧泾川与谢婉柔二人已经被处理干净后,她无人勾结,不再继续做害人之事,崔云暮便是留她一条命又如何?
自然,这条命是否要,或许还要看那日推自己下水的人,背后究竟如何想。
“想什么?”
顾寒州捏了捏崔云暮的手掌,他手掌宽厚,虎口处却有薄茧。
崔云暮太了解这种茧子,提笔写字是磨不出的,唯有习武之人,日夜拿着
剑与枪,方才会生出这种茧子来。
只是顾寒州的茧子没有自己家兄长的那般厚,想来是他平日里不曾光明正大的练习过。
“我在想,王爷过去的日子,或许没外人眼中那般好过。”
顾寒州失笑:“本王当你在想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日子好不好过,终究都是过去。”
“往后我在你身旁,总归是好过的!”
“说得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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