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兵觉得有些尴尬,本想避开目光。
谁知屋子里的男人们,根本毫无异样,就像面对一个男囚犯,神情木然。
中年女子再也绷不住,惨叫一声。
她也是第一次面对如此难堪的场面,还没施刑便羞愤欲死了。
姜云趁机大声喝道:“说出实情,便免去你的皮肉之苦。”
女子只叫了一声便又将头脸抵到地面上,不再出声。
壮硕汉子嘴角扯了扯,将一旁泡在水桶中的黑色皮鞭提在手里,掂了掂。
突然抡起来朝女子的屁股抽了下去。
皮鞭在空中发出尖啸,接着啪的一声脆响,准确地抽在女子那两瓣莹白处。
中年女子闷哼一声,浑身颤抖。
陈兵看到,只一鞭,便是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见了血,那几个壮硕汉子更加兴奋,再次抡起鞭子猛力抽下去。
三鞭子抽完,中年女子已经昏厥,全身瘫软在地上。
一个汉子过去,兜头泼了一瓢凉水,让女子清醒过来。
两人各拽了她一条胳膊,将她上半身提起来,本来低垂的头,被另一个汉子拽住头发扯起来,面对姜云。
姜云冷笑:“这只是开胃小菜,如若不说实话,下
面可就是大餐伺候了。”
那中年女子终于睁开眼睛,艰难地开口道:“我说,先给我穿好衣服。”
姜云得意地笑了,冲大汉摆摆手。
一个大汉给中年女子提上中衣,几人扶她趴在一张长凳上。
“我是秦正雄的姨妈,正雄让我去高家寻找一些账簿和信件之类的东西。”
“找到了吗?”
“没有。”
“高太冲去哪儿了?”
“我不知道,到高家时,就已经没有人在了。”
陈兵心里暗自琢磨,这个女子比朱小娥差了八条街啊,才三鞭子就招了。
只是姜老头这是在替自己查案吗?
他没道理这么用心吧。
姜云继续问道:“是谁烧了府衙?又是谁劫了大狱?”
“我不知道。”
“是觉得老夫的鞭子不够犀利吧?”
“我真不知道啊大人。”
中年女子急了,那彻骨的疼痛,再加上无比的羞辱,让他彻底放弃了抵抗。
陈兵却在一旁暗喜,这老家伙原来把这笔帐记在了秦正雄的头上。
再回头一琢磨,是不是这老家伙有把柄攥在朱小娥手里?
怎么他对劫狱的事如此上心?
姜云却不相信秦正雄的姨妈所说,把手一抬。
“给她尝尝拶子的滋味。”
两个壮汉伸手取下墙壁上的拶子,按住极力挣扎的女子,把她的手指套进拶子里。
中年女子极力嘶叫着:“大人,我真不知道啊,饶命啊大人”
陈兵也觉得中年女子已经说了实话,她是真不知道谁干的。
可架不住姜云不信。
两个汉子用力拉紧了拶子两头,女子大声尖嚎着,极力扭动身体。
就在此时,屋子里的人都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战马的嘶鸣声,还有众多整齐的脚步踏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