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兵侧身一闪,那人并不回头,直奔窗口而去。
没了武器在手,陈兵在拳脚上显得十分单薄,再加上宿醉,并不能给对方造成损伤。
眼见那人跑到了窗口,陈兵急了,合身往前一扑,一把将那人拦腰抱住。
谁知那人力气要比他大得多,三扭两扭,挣脱了陈兵的搂抱,从原地一跃而起,凌空扑出窗口,两手一抓窗外的绳索,荡了出去。
陈兵不知从哪来的力气,跟着那人扑了出去,忘记了此地是五楼。
凌空扑出后,正好迎上那人下滑回荡,又一把将人抱住。
两人迅速砸向楼壁,轰然大响中砸进了三层的房间里。
晕头胀脑中那人挣脱了陈兵的束缚,起身往外飞逃。
陈兵顾不得浑身疼痛,勉力爬起来跟着追了出去,一边追一边喊。
“大牛,拦住他!”
从那人撞开的出口来到走廊上,模糊中看的那人已经拐到另一个走廊上,连忙衔尾急追。
整个撷花楼上的人都被惊醒,莺莺燕燕的动静纷乱地响起来。
喜梅这几天都没睡好,睡眠很浅,一听到动静便起身开门出来,她的两个随身保镖也闻声从旁边的屋子里出来,都是健硕的妇人,衣衫不整地往喜梅处跑过去。
两人一南一北住在喜梅的两侧,都在三层楼的最南端,而住在北侧的保镖与喜梅的住处稍远一些,正全力往自己的老板处奔跑,却不防身后有人扑了过来,一把将她抱住,两人扑倒在地。
楼内有灯,却光线昏暗,惶急中健妇保镖以为遇袭,奋力扭身与来人撕打起来
。
这几天因凶案接连发生,人人都如惊弓之鸟,对凶手心怀惧意。
所以,这名喜梅的保镖心下恐惧间,拼了命地反抗。
两人在走廊上扭打,整个楼上的人听到动静,有大胆的已经举了灯笼烛台奔了过来。
大牛也带了两个捕快,风一般往这边跑。
当火烛照亮扭打的两人时,所有人都愣住了,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诡异场面。
还有用手捂了嘴嗤嗤轻笑出声的。
一个光着身子浑身是血的男人正奋力扭住了一个衣衫不整的壮硕妇人,两人都气喘吁吁,却仍然努力搏斗着。
大牛呆了瞬间,看清了那光着身子的男人正是自己的老大,立刻冲上去,连同两个捕快一起,将那壮硕妇人摁在地上,锁了起来。
陈兵终于可以松口气,他翻身跌坐在地,大口地喘着,扭头四顾。
却发现有几个挑着灯笼蜡烛的女子,正瞪大了眼睛,盯着自己。
忽然,他惊觉自己身上不但疼,而且凉。
我草,老子没来得及穿衣服就追出来了!
还是喜梅镇定,当看清状况后,立刻拿了件衣服,过来给陈兵套在身上。
伏下身子低声问道:“大人,此人是凶手?”
陈兵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虽然是女子服装,却是青色的,还算过得去。
“你认得此人吗?”
“她是奴家的跟班,大人确认是她?”
陈兵还未说话,那壮硕妇人开始大叫起来。
“俺听到有人喊,衣服还没穿好就往外跑,谁知刚出门就被他扑倒了,俺还以为他是凶手呢。”
陈兵有些懵,回忆刚才的过程,好像这个妇人的力气没那人大,反抗的力度也不似之前的大。
难道老子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