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听到系统放烟花的声音,乔夏还有点惊奇。
完成了吗?居然已经完成了吗?
看着晏云西站在那儿对自己一脸鄙视的样,他还觉得这次任务没戏了呢。
所以,晏云西现在居然真的觉得自己清纯不做作?
他多看了晏云西几眼,后者就鄙视地眯了眯眼,非常欠扁地说:“看什么看?不就是问我要钱吗,像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
“走吧,出去谈,说说你打算要多少钱,做什么。
“你最好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说罢,率先离开。
乔夏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就弯了弯嘴角。
有孩子问:“乔乔哥哥,晏爸爸怎么走了啊?他是不是不喜欢我们啊?”
乔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不会啊,晏爸爸很喜欢你们。他可是——最最心软的神呢。”
孤儿院的院长办公室里,晏云西、刘助理、乔夏和老院长坐在一起。
说是“院长办公室”,其实就一个办公桌一张椅子,其他几个凳子都是别处搬来的。
刘助理率先笑道:“小乔,你对付小孩子很有一套嘛。”
乔夏:“过奖过奖,您和晏总才是我们的金主爸爸,大恩人。”
刘助理:“小乔经常来孤儿院做义工吗?”
乔夏:“我就是孤儿院长大的,滨江孤儿院,我们老院长和杨院长是朋友,我就过来带带孩子。”
刘助理闻言愣了一愣。
乔夏看起来不怎么像是孤儿院长大的,他太阳光,太自信了。
她不禁道:“小乔,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孤儿院长大的孩子。”
接着怕他误会,又补了一句:“我没别的意思啊,别介意,我自己就是被遗弃的孩子,在孤儿院住到三岁,才被我老爸收养的。这些年见多了各种孤儿院的孩子了,才这么说。”
乔夏还有点惊讶。他不知道刘助理居然还有这样的往事。
晏云西这时却有点烦躁。
他说不出来心里的感觉,好像就是……他不喜欢乔夏把注意力放在别人身上。
他开口道:“杨院长,你们这里一共多少个孩子?”
杨院长迅速地打起精神,介绍起了孤儿院的情况。
晏云西认真地听,随后很大手笔地表示:活动室翻新,床铺翻新,所有厨具餐具翻新,为孩子们重新准备秋衣冬衣,建设图室,建设医疗室,重新规划三餐,诸如此类。
他还提到,他会安排为所有女孩子买一件elsa裙子,为所有男孩子买一个奥特曼,作为迟到的儿童节礼物。
杨院长连连点头,听到最后,眼睛都湿润了。
乔夏也不禁惊讶:晏云西提到的很多点,都是一些细碎的、但是对孩子们的生活非常重要的建议,比如床铺床单、衣服鞋袜、牙刷牙膏、具纸张、锅碗瓢盆这些细节,他居然都有想到,甚至连elsa裙子都没忘。
他一个大总裁,张口闭口几个亿的买卖,却能在这时,关心到这些细碎的小事,只能说是真的用了心。
中写这里的情节,只用一句“晏云西热衷公益事业”一笔带过,直到如今,乔夏看着这位“心软的神”,才终于有了实感。
晏云西,是真的很认真地在关心这些孩子们啊。
临别时,晏云西道:“乔先生今天的言论,也非常精彩。让我开始考虑,在晏氏增设一些实习生职位,为孤儿院的孩子们提供假期实习机会,帮助他们提前熟悉社会。”
“毕竟,如乔先生所说,钱可是无所不能呢。”
这话颇有点阴阳怪气的,乔夏却不觉得。
他现在只有两个字,想激动地大声喊出来,那就是:“爸爸!”
晏云西:“……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状态却是舒展的,空调的温度也调高了。
待晏云西二人离开,老院长舒口气,简直老泪纵横,握着乔夏的手,就说:“钱老头还说小夏你不爱说话,我看那钱老头是猪油蒙了心!这还不爱说话,这分明是口吐莲花。钱老头带出了你这样的孩子,简直做梦都得笑醒。”
又问:“钱老头身体怎么样了?”
钱老头,说的就是原主长大的那家孤儿院的老院长。
原主小时候在孤儿院里受过虐待,是钱院长接手了那家孤儿院后,他才过上了正常孩子的日子。原主对他极为依赖,几乎把他当亲爷爷看待。
老人家身体不好,原主急着当服务生赚钱,也是冲着薪水去的。原里,他只留下够自己吃喝的钱,其他都拿去给钱爷爷治病了。
只是老人家倔,宁可把钱花在孩子们身上,说自己一把老骨头,也活不了多少时间,对治疗非常不积极。
乔夏道:“还是原来那样。您也知道钱爷爷的性格,也请您帮忙一起劝劝吧。”
老院长叹口气:“他那脾气我哪劝得动。等会儿打个电话,试试吧,死马当活马医了索性。”
又有些欣慰地笑了笑:“今天真是多亏你了,小夏。有你真的太好了,就那几个刺头,我都头疼得不行,他们还都听你的呢!小夏,以后能请你多来看看他们吗?”
乔夏:“当然可以,我以后常来。”
老院长:“晏总也是个大好人啊。有了晏总这笔钱,我们孩子们的生活能改善很多。有的人呢,是我曾经淋过雨,就要撕坏别人的伞,晏总是淋过雨的人,想给别人撑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