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疼惜掌上明珠,便在女儿出嫁时将其做了嫁妆赠予她,只是这几年一直被陈志平攥在手中,可惜掌柜的不认陈志平拿来的地契,他便只能偷摸拿柳娇娇打理的账簿做手脚吞钱。
柳娇娇,你糊涂啊!
满心围着永安侯转,从未想过接手丞相府遗留下的泼天富贵。
正想着,门口忽的传来动静。
一男子与她擦肩而过,背影长身如玉,周遭浮动着冷冽的雪松香。柳娇娇心头咯噔,抬眸想细看,却只瞥到一角乌金纹路的黑袍。
罢了,大抵只是巧合。
柳娇娇眨了眨漂亮的灵瞳,旋即来到架子前挑选心仪的簪饰,一支凤蝶鎏金银簪映入眼帘,簪尾闪烁着碎玉细小的光点。
“掌柜的,我要…”
还未等说完,话就被细柔的声线打断:“侯爷,青荷也想要这个。”
熟悉的声音让柳娇娇的额角隐隐作痛,不是冤家不聚头,她本来出府时的好心情荡然无存,只剩下一片废墟。
渣男贱女此刻正勾缠在一处,甜腻的神情令人作呕。
陈志平被怀中的娇软迷的七荤八素,附和道:“自然是依你,况且这铺子本就是我在打理,你喜欢什么随便挑。”
两人亲昵的窃窃私语,像是将旁人视作了空气。
柳娇娇冷笑,很快掀起斗笠的薄纱直视陈志平:“侯爷好大的做派,光天化日与侧室来我娘家铺子白嫖?”
被当众打脸的陈志平瞬间面色难看,瞪着柳娇娇开口:“你为何会在这?”
“丞相府的嫁妆铺子,我自然要比侯爷更有资格来此地,至于这银簪…妹妹还是去别处寻个替代品吧。”
“当然,你们若想买也无妨,只是这价格你怕是出不起。”
这话,无异于将二人的脸面放在地上践踏。
陈志平虽怒却不好当众发作,只能反唇相讥:“你一深宅内的妇道人家,哪懂经商之道?这铺子就算是嫁妆这么多年也早算不得你的私产,账薄本就是我在打理,夫人切莫闹脾气贻笑大方。”
好个倒打一耙!
柳娇娇笑:“夫君怕是忘了,晨时我叫管家代为转达的话。”
警告如当头喝棒,陈志平被噎住话再想不出半个反驳的字,这是捏到了他的死穴,朝廷中永安侯仕途正盛,眼下万不可传出不好的名声。
林青荷见状,薄如蒲柳的身姿晃了晃,掩面垂泪:“夫人不喜我,我无怨。但侯爷是真心实意为您好,您无银钱傍身还是不要逞强。”
言下之意,她若服软还能求得陈志平垂怜。
好人都让这绿茶婊做了,倒显得柳娇娇里外不是人。
柳娇娇盯了眼聚在不远处的世家千金和贵胄,收回视线后眼角蓄起泪意。
美人泣泪如碎玉般剔透,瓷白的肌肤泛起薄红,像是氤在水中娇美的桃枝,令人动容。
“妹妹此言何意?”
既然如此,我就比你更绿茶。
“相府没落我的确处境惨淡,在侯府更是举步维艰唯恐夫君厌弃。侯爷偏宠你闹到陪嫁铺子,我一个正室夫人指摘几句何错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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