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宅子,从侧门赶着马车进入。
一进来就看到卫子姝一屋子的嫁妆,摆在院子里。
夙夜抱着怀里的主子,看着一庭院的嫁妆,无奈的想道:‘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府里没人,他还得把女郎的嫁妆,放进房。
这样等以后家里有管事了,也好把女郎的嫁妆整理清楚。
他是个暗卫,管事他不在行,只知道把女郎的东西全都放回屋里先,免的晚间下雨,打湿女郎的嫁妆。
抱着卫子姝的夙夜把人放进一个他能听得到动静的房间,就去烧水。
待温度适中的水端进房里,他怎么也叫不醒醉死过去的卫子姝。
看来今夜,女郎是没办法自己起来梳洗了。
他是男子,就算以往常待在她的房间,但她梳洗的时候,他跟夙日还是会自动离开,站在房间外面戒备。
如今这偌大的宅院,就他们二人,夙夜自是不能动手给她梳洗的。
拧了布巾给她擦了小脸。
昏黄的烛光下,把她瓷白的小脸,映照的很是朦胧,夙夜心道:‘他家女郎,就是好看。’
这般想着,又拧了布巾给她擦手。
给她脱了鞋袜,擦了盈盈一握的小脚丫。
握着女郎脚丫的夙夜,不免就想到今日女郎在翠玉楼的糗事。
夙夜想着想着,嘴角上扬。
跟了女郎这么久,今日的女郎,可能是他见过最生动的一次。
比起以往她古灵精怪捉弄人的时候,更有意思。
女郎的秘密,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这种怀揣着她最秘密的秘密,别人都不知道的感觉,很是新奇。
且女郎后来也没有让他自我了断,以保全女郎的名声。
可见自己对女郎还是有些不同的。
夙夜尽职尽责的给卫子姝擦好脚,用宽大的披风给她做被子。
起身端着水出去,还贴心的给她关上了房门。
他记得女郎的嫁妆中,就有被褥。
要找出来,给女郎用上。
睡那硬邦邦,还没打扫过的床,的确是委屈女郎了。
所以当第二日卫子姝起床,看到陌生的环境,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夙夜忙了一晚上,听到声音,端着热水过来道:“女郎,你醒了,府上没其它的下人,属下给您送梳洗的热水过来,女郎可要泡个澡。”
卫子姝揉着宿醉头疼的脑袋,她靠在床头的架子,没说话。
夙夜放下水,来到她身边,蹲在床边问道:“女郎可是头疼,属下去煎个醒酒的汤来,女郎自己梳洗可以吗?”
卫子姝点点头,依然没说话。
当夙夜煮了醒酒汤来,卫子姝自己已经梳洗穿戴好,正襟危坐,等着夙夜递上醒酒的汤药,跟早膳。
卫子姝慢条斯理的吃着,夙夜收拾好了卫子姝用过的水,拿出去倒了,又走了回来。
卫子姝也已经吃的差不多了,见他像根柱子一般杵在那里,问道:“你还要干嘛?”
夙夜从腰间解下一个布袋子,迟疑的说道:“女郎,这是昨日属下烧的那件衣服的灰烬,您可要检查。”
卫子姝
她好似某个从中间裂开了的表情包一样。
明明她已经忘记了的事,夙夜又给她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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