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水汽尚未完全散去,安月瞑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至床榻,身体紧贴着她,形成一个温暖的庇护所。
姜凝明知道早孕期的不稳定,心中却泛起丝丝不舍,不愿错过这难得的温存。
她身躯软若无骨,依偎在他胸前,耳畔细语轻飘:“轻一点,好么?”
一夜的柔情蜜意,使姜凝的额头上布满细腻的汗珠,她第一次深刻体会到,安月瞑的温柔竟有如此大的魔力,让人甘愿沉溺,无法自拔。
她紧紧环抱着他,希望自己的怀抱能传递那份不愿割舍的情感,让彼此都能感受到这难舍难分的依恋。
随着日程的日益紧凑,姜凝既要备战托福,又要应对孕期带来的各种挑战。
偶尔袭来的孕吐感,虽非常态,却足以令她心有余悸,那种身体与精神的双重压力,让她时常处于紧绷状态。
一次,她从银行办理事务归来,虚弱地靠在街头,正是这时,薛昀阔不经意的一瞥,捕捉到了她蹲在地上,单薄身影在喧嚣人群中显得格外脆弱。
他紧急刹车,大步流星地向她奔去,语气中满是关切:“你没事吧?”
姜凝勉力抬头,面色苍白如纸,望见来者是薛昀阔,心中涌起意外之喜,但未及多言,强烈的眩晕感瞬间席卷而来,世界在眼前一点点黯淡,最终归于一片黑暗。
怀孕期间的第二次昏迷,让姜凝后来回想起来,总是感慨那段日子的不易。
幸亏那时,命运的安排让她遇到了薛昀阔。
面对姜凝的状况,薛昀阔没有犹豫,立即将她送至医院,一切处理得井井有条。
当姜凝从沉睡中醒来,睁开眼帘,薛昀阔的轮廓映入眼帘,他正守在床边,关切地注视着她。
“你怀孕了?”薛昀阔的问话开门见山,直指核心。
姜凝闻言,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医院的工作人员显然误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在薛昀阔探究的目光下,她羞赧地低下头:“才刚一个月多一点。”
薛昀阔的眼神深邃,其中夹杂着无奈和理解:“那我是不是应该恭喜你……不对,是恭喜你们。
安总与我们公司有业务往来,基于礼节,我该准备一份礼物庆祝……”
姜凝连忙打断,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不必了,安月瞑还不知道我怀孕的消息。”
她的急于解释和想要划清界限的态度,让薛昀阔眉宇间闪过一丝忧虑:“他不是孩子的父亲吗?
怎么还不知情,你没告诉他?”
答案,姜凝埋藏在心底,不能轻易言说。
与安月瞑的结合,不过是一场交易,她没有信心去测试一个有权有势的人,会如何对待她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
更何况,她也没有多余的资本去赌。
考虑到自身的经济条件,加之安月瞑先前给予的经济补助,独自抚育一个孩子似乎并非不可能的任务。
薛昀阔凝视着姜凝,她那欲言又止的神情,在他心中播下了更多的疑惑。“你没打算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