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根结是在我这里,也不在我这里,是他自己的问题,君王的心思瞬息万变,我们解释一千遍一万遍,都没什么用,最重要的是皇上迈过去。”
洛然算是明白了,皇上的心是变化的,是纠结的。
最直接的就是那次在回宫之际,他说的那些话,是在提醒她,更多的是在提醒他自己吧。
皇上忌惮的不是她,而是她与洛家的关系,或许他不能够确定自己会眼见着洛家倒下,彻底失去家世吧。
温冬点头,“是的,皇上最看重的就是江山社稷,奴婢在宫里听过最多的,就是皇上自律,皇上忙国事,从前还有传言,说皇上重权利,在皇子里争夺,不择手段,才爬上这个位置。”
关于皇上的传闻实在太多了,但有些事,也许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的。
“温冬,你在宫里那么多年,可知道皇上的亲兄,三皇子是怎样的?后来又是发生了什么事?”
洛然知道皇上一直有头疾,还与这个皇兄脱不了干系,像皇上这样的人,她很好奇,是怎样的心魔能把他控制住。
温冬回想着,“奴婢也是听说的,太后娘娘生了三个皇子二个公主,皇上是七皇子,他的哥哥则是排行老三,据说三皇子温尔雅,对弟弟们都十分友善,后来似乎是出了什么意外,然后就没有了。”
对于宫里的很多事,都是秘闻,她们身为宫女哪里能知道太多,也都是小道消息的风声罢了。
“不过皇上还未继位的时候,奴婢倒是听过一个传闻,说最开始最中意的继位人选是三皇子,是皇上害”温冬也只是说了个大概。
洛然脸色微变,提点着,“嗯,这样的话,不可再言一句。”
温冬点了点头,毕竟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传出去,可是杀头的。
洛然放下手中的茶杯,思绪万千,皇上这么在意皇兄,难不成是真的。
离谱的传闻里,总有一些消息是真的。
可想到这里,洛然从心底里否认了,她眼里的皇上并非是这样的人。
明夏这边把东西给她拿了过来,洛然看着她,“你这身体才好,多休息,我身边不缺人照顾。”
经过这件事,明夏身体明显地瘦了一圈。
明夏摇了摇头,“不打紧的。”只要待在主子身边,怎么样都是好的。
洛然拿着帕巾放在桌面上,随后又看向外面,看着那些随风飘动的树叶,心下有了想法。
就绣一些青绿色的枝叶吧。
见主子绣着,明夏悄然拉着温冬到了外边,询问着,“是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看着主子闷闷不乐呢?”
温冬便把自己所见到的,简约说了一遍,具体她也不清楚,但是能猜得出来,皇上导致的。
明夏瘪了瘪嘴,对皇上又有了埋怨。
乐安殿却是一片喜气洋洋,为出世的皇子高兴着。
淑妃头戴着绸帽,身上披着一件厚厚的冬衣,她笑眼盈盈,看着身边安然入睡的皇子。
即便刚出生的婴儿皱皱巴巴的,在她眼里也是那么好看。
“主子,如你所料,皇上真的跟宓修仪闹了矛盾,现在已经几天不曾去过丽阳宫了。”
袁淇禀报着。
淑妃嘴唇轻蔑一笑,见怪不怪了,她知道皇上最重要的什么,所以她才一直隐着锋芒,等到时机。
如今她已经成功诞下皇子,贵妃之位唾手可得,只要皇上疑心,贤妃永远别想进一步,还能再除掉洛然这个心腹大患。
“皇后还想让宓修仪去什么尚衣局指点,既是如此,不得好好让她做好这份差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