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气不过的洛然还是骂了一句。
若是陈安在,又得睁大着眼睛说没见过有人敢这么骂皇上的了。
祁景恒丝毫不恼,他侧着身子,拉着她躺下,“别闹了,朕这次是对你不好了,不会有下一次了。”
他不愿意再去猜忌她。
洛然没有挣扎,但也没有靠近他,默默听着他在耳边说着。
夜晚很黑,微弱的月光洒在窗台上,洛然缓缓闭上眼眸。
不管付出什么,她目的达到了不是吗?
从一开始,消除帝王的猜忌,就是付出很多。
她塑造出对皇上的绝对依赖,在他的陪伴下,从胆小到大胆,让他从心底涌出成就感。
而过程太顺就会让他忽视对自己的感觉,所以这些嫔妃的刁难,她就要找准时机。
不管是利用贤妃还是淑妃,只需达成自己想要的效果。
宫中大都是些聪明人,唯独乐宝林无脑又毫无背景,李妃拿她当跳板博取太后的关切。
所以,洛然便也想出这个法子,利用人去传达给乐宝林讯息,淑妃诞下皇子又与自己不和,只要稍加引导,乐宝林便能心甘情愿任由着操控。
而她也料不定皇上几时会来,便每日默默忍耐着,乐宝林就越发变本加厉。
至于后面发生的,就顺理成章了。
借着皇上的手除去淑妃在宫中的爪牙,给淑妃痛击,让她不再敢轻易动手。
同时,她反复吊着皇上的心,让他痛,让他为自己转辗反侧,才能止住皇上那喜欢猜疑人的本性。
夜很漫长,祁景恒闭着眼,那股女子的体香一点点萦绕鼻间,脑海里顿时浮现她香香软软的身体。
他身上热了起来,有点难受。
祁景恒还是侧过了身,就见着边上的女人,双手叠在胸前,身体蜷缩,整个人都仿佛在防备的状态。
看到她如此,饶是身体某个部位不受控,祁景恒还是忍住了兽性,他静静盯着她。
她的小鼻子就好像玉葱般,黑色的睫毛浓密,小巧的嘴巴更招人怜惜。
祁景恒脑海里描绘着她的五官,在想象中缓缓入睡。
次日清晨,皇上是第一次没有按时起床,比往常晚了半个时辰。
陈安过来服侍着自家皇上,还忍不住偷瞄皇上表情,虽然不明显,但也看得出皇上心情不错。
只是
陈安一边给皇上递着腰带,一边看到宓修仪娘娘面无表情地走过,仿佛看不见他们皇上,默不作声地在那里梳洗。
什么情况。
这是生气呢?还是打情骂俏呢?
陈安再聪慧的脑瓜,在这里,也不太使了,搞不懂啊搞不懂。
“把那个袄衫给朕拿来。”祁景恒说得自然是那件洛然为他缝制的。
陈安屁颠屁颠去取,只见宓修仪冷不丁说了一句,“还没制好,况且,这个是薄袄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