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箐见状,伸手附在皇上额间,柔柔安抚,“皇上,奴家曾学过一些按揉之法,不如让奴给您缓解疼痛。”
祁景恒手掐紧掌心,疼痛中保持一份清醒,感觉到那只手挪到了他的后颈。
戒备如皇上,又怎么会信任这么出现的一名舞娘。
当即,只听到辞箐痛呼的声音,她的手被皇上按住,狠狠甩开在一旁。
祁景恒撑着往后走,转角处,就撞见从里头出来的人。
正是祁景翊,他满眼震惊,但瞧着皇兄不对劲的神色,赶紧搀扶,“皇兄?皇兄是哪里不适?”
祁景恒身体放松下来,吩咐他把自己送回去。
这边祁景翊着急忙慌地送皇兄回房,唤来王太医诊治,陈安也从胡场回来了。
几人在外面等候,祁景翊不停地张望,目光落在一旁的陈安身上,“皇兄怎么会突然如此?莫不是有旧疾?”
陈安语顿,皇上有头疾的事情,端王并不知情啊。
“皇上操劳国事,就落下了这个毛病,偶尔加重,一直有太医调理。”陈安垂下眼眸,缓缓说着。
皇上既然没有说的事情,作为奴才,他也无法去多说什么。
只不过,在他瞧来,皇上这头疾,大概率是心病。
本以为,事情过去了那么久,皇上放下了,现在想,只是没人去提起罢了。
祁景翊倒是没有想多,眼里满是担忧,忍不住叹气,“皇兄就是太累了。”
没一会王太医出来了,端王赶紧迎上去询问。
“皇上并无大碍,已经醒了,臣再开两服平气宁神的药,想来会好很多。”
听到太医这么说,祁景翊是松了口气,让陈安去送太医,顺道把药去煎好。
他进了房,就见着皇兄靠在榻上,像没事人般,全无刚刚狼狈无气色的模样。
“皇兄,不是臣弟说您,不管如何忙碌,都要保重龙体。”祁景翊给皇兄倒了杯热茶放在他身边。
他面对面看皇兄,心中百感交集。
说实话,他以前总觉得皇兄就是无所不能,任何事情在他那里,都不是事。
但今日瞧见皇兄那副样子,他就觉得难受,甚至认为自己太混了,帮不上皇兄一点,还尽是添乱。
“皇兄,您要是有什么吩咐,尽管吩咐臣弟去做。”
祁景恒见他开口,难得这般积极,嘴角露出一丝笑,“你啊,朕吩咐你去监督胡场的,你怎么在这里。”
说起这个,端王面露尴尬,随后打着哈哈掩饰过去,“臣弟这就去。”
他总不能说自己回来睡午觉的吧。
祁景翊往外头走,就听到后面皇兄出声唤他,立马笑着回头,“皇兄,是还有什么吩咐吗?”
他期待的眼神,直直望着祁景恒,等待他吩咐。
只瞧见祁景恒面无表情吐出几个字,“去吩咐人唤宓嫔过来。”
祁景翊笑容凝滞在脸上。
都什么时候了?皇上还想着女人呢?
不过吐槽归吐槽,端王还是老老实实地让人去唤。
出去的时候就见着一名女子正在那里张望着,似乎在惦记什么,女人正是辞箐。
“你在瞧什么?”祁景翊打量着她,显然是不太认识。
她瞧见祁景翊,忙上前行礼,解释着,“奴是舞娘,方才碰到皇上似乎很难受,奴慌了神,本想去请太医”
辞箐是个机灵的,解释清楚后,便也不继续啰嗦,只是迟疑地看了看祁景翊,“奴就是想瞧瞧皇上好点没,心中担忧,才走到这里。”
祁景翊听她这么说,才有点印象,在那里碰到皇兄,确实看到女子的身影。
“皇上就是劳累,无碍,你下去吧。”祁景翊本来是想警告她不要胡说八道,但反过来想想。
越这么说,像是欲盖弥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