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是婢妾第一次在您面前袒露自己真正的心声,不敢在您面前放肆,不敢做自己,只想守着规矩,偶尔能够瞧见您,婢妾心里就知足了。不管是家里还是嫡姐,都盼着婢妾邀宠,为得只是他们的利益,婢妾并不想做他们的棋子。”
洛然说着,就贴近靠在皇上的胸前,那一刻,她听到了略微凌乱的心跳。
今天算是她彻底摊牌的日子,但不妨碍她再次向皇上倾诉心意。
虽然皇上站在神坛上不会为谁停留,但她想把事情做到位,总能让他深深记住自己。
她的发丝随风拂过了祁景恒的嘴唇,酥酥麻麻的,就像是他现在的心情,有些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有点新奇。
祁景恒向来是个喜欢猎奇的,他没有拒绝她的靠近,只是轻抚她的肩膀,“你该知道,朕要的女人,应该完全向着朕,只要朕允许你做真正的自己,那谁都无法左右。”
他的话像是在告诫,但洛然心中松了口气,她知道皇上从不是个轻易松口的人,他这话的意思,就是要她一心站在他这边,那一切都有商量。
恩宠还是权利呢?
洛然不知道,也不想去猜测,她只知道自己,已经向前走了一大步。
绘画结束,丽妃满心期待地寻找着皇上,只是没发现皇上的身影,边上的洛晚柠早就不耐烦了,眼下见皇上又不在,心情是更不好。
“还想在皇上面前显摆,这下好,皇上都没心情看,走了。”洛晚柠说话是不客气,丽妃前段时间花了不少心思复宠,还抢了她一次侍寝机会,自此洛晚柠对丽妃是左看右看都不顺眼。
丽妃气急,但没去跟她争辩,低头看到自己画的百花图,因为画的极为细致,倒是栩栩如生。
她期盼着皇上的夸赞,这倒好,皇上没瞧见就走了。
愉妃与贞妃对视,她们绘画水平就一般,反正也不期待皇上能够另眼相待,便没什么失望感。
凉亭那边的齐昭容走过来,挥着手里的扇子,像是发现什么惊奇事情,说道:“哎呀,怎么洛才人也不见了?”
“莫不是洛才人去找皇上了?”齐昭容笑着说,今天她丢了这么大面子,怎么着都要找回来点场子。
先前就发现洛然不见了,直到现在迟迟不见人影,皇上又不在了,二者说不定有联系。
当然,就算是没联系,经过齐昭容这张嘴那么一说,大家的神情都变了。
齐昭容笑盈盈来到了丽妃身边,看着那幅画,赞叹地说道:“丽妃娘娘画的可真好看啊,要是皇上在,岂不是能”
“岂不是能什么?”齐昭容的话被那假山后面的人打断,只见祁景恒从里面走出,君颜威严让人生惧。
光是他走出来,威压阵阵,齐昭容面色立马白了,身体摇摇欲坠,她拼命回忆自己所说的话,直到确认没有什么过分的,才稍稍的放心下来。
丽妃见皇上来了,行礼的同时眼神泛起光亮,矜持地低下头,只是那袖中的手不自觉地搅动。
皇上是普天之下最优秀的男人,威武雄壮,容貌更是上等,哪个女人瞧了都会为之倾倒的。
祁景恒站定在她的身边,但眼神却是看着齐昭容,继续刚刚的问题,“爱妃怎么不说了?”
“嫔,嫔妾就是想着丽妃娘娘的绘画好,皇上瞧了肯定能喜欢。”齐昭容努力保持着镇定,她明显地感觉到在皇上眼神注视下,两腿发颤。
“哦?”祁景恒似笑非笑,他知道齐昭容做的这些,无非是煽风点火,给人拉仇恨。
再想起刚刚瞧见洛然手臂的淤青,他的目光是更冷了些,转而看向丽妃的画作。
“丽妃这画惟妙惟肖,手巧,还把朕的珍儿养得很好,朕那里有一幅百年的花卉图,就赠与爱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