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眼神闪烁了片刻,无奈地道:“本宫当年进宫时,太后曾赠与本宫一对耳环,昨晚却丢了,段统领帮忙查了半天,也没能找到,本宫这还不知如何跟太后交代呢……”
凤行渊眼神如刀般望着她,似乎要看透她的伪装。
“如果太后回不来,自然就不必交代了,皇后心中不会盼着太后回不来吧?”
皇后面色一冷,蹙眉不悦地道:“渊王,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太后和本宫情同母女,本宫为何要盼着太后回不来?”
“究竟是不是情同母女,皇后心中有数。”
皇后面色越发难看,紧紧地捏着手指,说不出话来。
秋嬷嬷怒道
:“渊王殿下好大的胆子,皇后娘娘可是你的嫡母,你竟敢这样跟皇后娘娘说话!”
凤行渊勾唇冷笑:“嫡母又如何?如今太后和安宁生死不明,这寺庙里的每个人都有嫌疑!等本王查明真相,如果跟皇后无关,本王自会道歉。”
秋嬷嬷道:“放肆!皇后乃是中宫之主,岂能允许你欺辱!”
“好了!”
皇后脸色发沉,怒道:“渊王说得没错,当务之急是寻找太后和渊王妃,本宫受些委
屈,没什么的。”
秋嬷嬷气地叹了口气,“可皇后娘娘,您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皇后瞪了她一眼,秋嬷嬷才作罢。
凤行渊眼神阴鸷地看向悟智大师。
“太后来卧佛寺礼佛多年,从未出过岔子,怎么一到悟智大师这里,就被人掳走了?”
悟智大师胆战心惊,结结巴巴地道:“渊王殿下,此事跟贫僧无关啊!
昨日师兄突然闭关,贫僧才暂时肩负起主持大任,且一切都是按照之前的规矩来的,贫僧真的不知大雄宝殿里有机关密道,更不知有人要害太后和王妃!”
凤行渊深邃狭长的眸子里寒气翻涌,冷声吩咐。
“逐月,传令下去,封锁寺庙!在没有找到太后和王妃之前,任何人不准出去!”
“是!”
逐月立刻传令下去,身着铁甲的侍卫牢牢地守住了寺
庙周围,密不透风。
凤行渊握紧了拳头,脑海中忽然一闪。
上山时,他们遇到了车队。
车里是拉山珍野味的,可也有马车。
如果太后和云安宁就被藏在马车里……
凤行渊眼底闪过懊恼,紧紧地握住了拳头,心底泛起密密麻麻的钝痛。
“逐月,让人守着这里,你带人随本王原路下山!”
上山的时候,他分明跟云安宁和太后近在咫尺!
如果她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凤行渊眼底猩红,喉中泛起淡淡的血腥味。
这些天,他都刻意疏远云安宁。
却没想到,早在不知不觉之中,这女人的影子已经深深地烙在他心里……
见凤行渊脸色黑沉懊恼,逐月也想到了异常。
“王爷,您行动不便,不如属下自己带人过去……”
话还没说完,却被凤行渊凌厉的眼刀一扫,立刻噤声。
天色渐黑。
云安宁醒来,浑身如断裂般的疼痛。
马车意外坠落山崖,却卡在了树上,她不至于当场摔死。
头顶传来了敌人的追击声,云安宁咬了咬牙,用布袋扎住了被划伤的小腿,费力地爬上马车。
马车里,太后头上流血,一动不动地躺着,那车夫的尸体,已经摔了出去,不知所踪。
云安宁心脏狂跳,手指颤抖地探上太后的脉搏。
“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