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眉头紧皱,悄悄握住了手指。
她眼神复杂地看向云安宁,问:“安宁,晋王说的可是真的?!”
她所疼爱的永安,虽然嚣张跋扈些,骄纵任性些……可绝对不会把贞节当儿戏!
云安宁神色平静,行礼道:“父皇,皇祖母,今天一早,许多百姓就涌到王府门前,对我辱骂指责,王府的人已查出是有人蓄意传播谣言,要害我名声。”
说完,她冰冷刺骨的眼神看向晋王和云水遥。
“好巧不巧,我刚要审那些捣鬼的人,大哥就过来,非要带我进宫。”
明帝听了许久,浓黑的眉头渐渐拧起,威严的虎眸里寒气弥漫。
“所以,永安你是怀疑晋王和云水遥蓄意辱你名声。”
在他看来,晋王和云水遥也确实有
此嫌疑。
晋王冷笑,胸有成竹地道:“儿臣知道父皇和皇祖母不愿相信,幸而,儿臣已经带来了证人。”
晋王拍了拍手,两个男人从外面进来了。
前面的
胖男人一身华衣,目光精明小心,另外一个则拘束些,连头也不敢抬。
这两人,云安宁都不认识。
她声音清冷,问道:“晋王,他们是谁?”
“你们亲自为渊王妃解惑。”
晋王扬了扬下巴,那两人恭敬地跪在地上。
“皇上,太后,小人是醉仙楼的掌柜陈百金!”
“小人,小人是醉仙楼天字一号楼的小厮……名唤李二!”
明帝眼神凝重地看了太后一眼,才沉声询问:“陈百金,李二,你们都知道什么?”
陈百金精明的小眼儿看向云安宁,急忙开口。
“回皇上的话,永安郡主没嫁时常来我醉仙楼……
有一天晚上,郡主吃醉了酒,跟一个黑衣客人相拥着进了房间,当晚就颠鸾倒凤,直到第二天清晨,才匆匆散了……”
李二磕了个头,声音发抖地道:“皇上,太后,当晚小人就在门前伺候,听的清清楚楚!
那男人尤其厉害,一晚几次,房内的声音不堪入耳呢!”
陈百金和李二说得格外难听,寿康宫里宫女太监们纷纷红着脸低下了头。
太后慈爱的脸上,已经青黑一片。
她紧紧地握住拳头:“你们确定当晚的人是永安?”
陈百金和
李二毫不迟疑地应道:“确定!太后娘娘,事关重大,我等哪里敢撒谎?”
太后脸色难看,心也渐渐沉到了谷底。
她不愿相信自己多年来照应的孩子,竟能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来。
云水遥幸灾乐祸地插嘴,“姐姐,父皇太后那样宠爱你,你却让他们如此失望,真是不知好歹。”
云安宁俏脸冰冷,凤眸里寒气逼人。
“云水遥,你闭嘴!”
云水遥被她浑身气势吓了一跳,忍着不甘,悻悻地闭上了嘴。
云安宁锐利双眸看向晋王,“辛苦晋王了,找来了这两个东西来害我,只是可惜,人是可以做伪证的,这个罪名,我不认。”
她话刚落音,就听李二的声音响起。
“渊王妃,这是您当初留在醉仙楼的证据,是小人铺床的时候发现的,这些年一直留着呢……”
李二咬了咬牙,从怀中掏出一个鸳鸯戏水的肚兜,呈在众人面前。
晋王拿起那鸳鸯肚兜儿,阴毒的眼神掠过云安宁。
随后,声音洪亮地给云安宁定了罪。
“父皇请看,这是昭国进贡的绣品,精致珍贵,连宫里许多妃嫔都不得用。
儿臣记得,当年也只得了一匹,太后赐给了永安,不是她的还能是谁的?”
明帝紧紧地握住拳头,神色惊怒地看向云安宁,怒斥:“跪下!”
云安宁站的笔直挺拔,如同青松般,纹丝不动。
“我没有错,为何要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