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宁挑眉道:“我才不怕他,从新婚夜开始,我和他已经是结仇。”
经过上次刺杀,以及今天闹剧,可以算是死仇了。
凤行渊微微颔首,道:“安宁,今天的事因何而起?”
云安宁揉了揉眉心,面色泛难。
“我还真的记不清了,我的记忆中没有此事,不过既然晋王和云水遥如此信誓旦旦,那肯定跟他们脱不开关系。”
凤行渊眼神冷了冷,“本王知道了,我会让人调查清楚。”
云安宁咬唇,神色复杂地目送凤行渊出去了。
当年之事必须弄清楚
,可要是想弄明白,还是得从林氏和云水遥身上下手。
追风送他回了房,欲言又止。
“王爷,属下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凤行渊掀起眼皮,眼神冰冷锐利。
“既然不知,那就闭嘴。”
追风叹了口气,满怀惆怅地低下了头。
他们主仆多年,即便他没说出口,王爷心中也知道他要说什么。
凤行渊脸色冷峻,走到了案前,从
暗格里拿出那块玉佩。
骨节分明的手指抚过那玉佩,他自嘲一笑,又放了回去。
这些天,他对云安宁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心里对这玉佩的主人愧疚至极。
可没想到,今天这场闹剧,却让他下定了决心!
苏公公回到御房的时候,明帝正在练字。
“皇上,您交给奴才的任务,奴才已经圆满完成了。”
苏公公进门,恭敬地行了一礼。
明帝头也没抬,沉声问:“晋王可道歉了?为何这么久才回来?”
苏公公眼神闪烁了下,笑呵呵地道:“皇上,渊王妃跟晋王开玩笑,说要磕头赔罪才行,没想到晋王殿下真的跪下了,当真是心胸开阔。”
明帝手里的狼毫顿了顿,一滴墨水滴落,在纸上晕成了一团。
“心平气和”的“和”字,顿时被毁了。
明帝眉头紧皱,不悦地扔下毛笔,脸色阴沉铁青
。
却不知是为了晋王下跪,还是为了那幅被毁掉的字。
“男子汉大丈夫,上跪天地下跪父母,怎可跪一个女子?”
这晋王,何等荒谬,何等糊涂!
还有云安宁,怎么能开这等玩笑?
苏公公赔笑道:“要不说晋王殿下心胸宽广,能屈能伸呢,今天围观的百姓可都是赞不绝口呢。”
明帝沉吟片刻,“罢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晋王今后也会牢记教训,不会再鲁莽了。”
苏公公道:“皇上说得是。”
苏公公垂眸敛目,没把晋王怒骂百姓,以及云安宁的那番话告诉明帝。
做奴才不就是这样吗?报喜不报忧,只说几句重点,莫让主子烦心!
这边,消息也传到了鸣鸾宫。
皇后正在喝茶,见秋嬷嬷匆匆进来,不悦地问:“怎么了?云安宁可死了?”
方才可就传来信儿,说皇上要把云安宁浸猪笼。
她已经在这里等了半天,只等云安宁的死讯了。
秋嬷嬷低下头,面色为难地开口。
“皇后娘娘,渊王突然神兵天降救了渊王妃,皇上责令晋王和云水遥当着百姓们的面给渊王妃道歉……可,可……”
想到宫外刚传回来的消息,秋嬷嬷有些不知怎么开口。
皇后掀起眼皮,冷冷地问:“可什么可?到底怎么了?渊王究竟是如何保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