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灯火通明,气氛压抑。
追风咬了咬牙,道:“王爷,属下知道您对王妃很有好感,王妃也没有害您之心,可这种事情玄之又玄,不得不防!”
凤行渊大手摩挲着云安宁给的药瓶,沉沉开口。
“本王和她只是契约之下,互惠互利,谈不上好感。”
追风眼神复杂地看向他,嘲弄一笑。
“都这时候了,王爷还在自欺欺人。”
王爷对云安宁颇为看重,看她的眼神总是很温柔,也总是在担心她的安危。
之前的二十多年里,王爷从未对谁这样过。
就连那个让王爷记挂了多年的女子,都没能这样乱王爷心神。
凤行渊脸色冷沉,杀气腾腾地怒斥:“出去!”
“属下遵命。”
追风深吸了口气,眼神复杂地起身,看向凤行渊:“王爷,很快就是太后寿诞了,王爷想要验证王妃身份,这是最好的机会。”
太后寿诞,会如往年一样带着嫔妃们去卧佛寺,为大乾祈福。
如果云安宁真是妖孽,必然会在卧佛寺诸多高僧面前露出端倪!
追风走后,凤行渊脸色晦暗地静坐了许久。
最终,他也没歇息,反而是撑着身体坐上轮椅,去了案前。
案下的暗格里,一块玉佩静静地躺着。
他看了玉佩许久,自嘲一笑。
兴许追风说的对,他对云安宁,确实有莫名的好感……
翌日。
云安宁和凤行渊一起去了寿康宫,给太后请安。
云安宁给太后把脉之后,笑着宽慰她。
“太后,您如今身体复原不少,等再好好调理调理,将来必然能生龙活虎,赛过二十岁的年轻小伙儿!”
太后被她逗得哈哈大笑,又嗔又喜地点了点她光洁的额头。
“臭丫头,就会开哀家的玩笑!别说哀家一把年纪了,就说哀家年轻的时候,也不能跟二十岁的小伙儿相比!”
云安宁亲热地挽住太后的胳膊,眼神濡慕地撒娇。
“可我听说,太后年轻的时候也是能上战场杀敌的巾帼英雄,完全不让须眉呢。”
云安宁提起太后当年最得意之事,太后眼神慈爱,心情愉悦了起来。
“那当然,先皇最是欣赏哀家。”
云安宁勾唇,漆眸闪烁地看向凤行渊:“原来王爷善于行兵布阵,都是太后教导出来的。”
凤行渊勾唇,声音低沉磁性。
“自然,从本王记事起,太后就一直给本王讲各种兵家故事。”
太后眼神温柔了几分,慈爱地看向凤行渊。
“渊王,难为你都记得。”
凤行渊长大之后,跟她
生疏了许多,她也以为,凤行渊把祖孙两人当年的趣事都忘了,没想到,他竟都记在心里。
凤行渊道:“太后所教导的,孙儿没有一日敢忘记。”
太后眼睛湿润了几分,云安宁赶紧递上帕子。
“太后怎么哭了?”
太后叹了口气,心疼地看向凤行渊,“渊儿,哀家却很后悔教你那些,否则,你的腿也不会……”
太后的眼神落在凤行渊双腿上,心中悲痛。
凤行渊年纪轻轻,为乾国立功无数,可最后竟然遭人暗算,落得一个残疾的下场。
如果她没有教凤行渊这些,没让他走这条路,他可能还是健健康康的。
凤行渊剑眉微拧,劝道:“太后,您不必自责,这条路是我必须走的。”
他生母早逝,如果不是有太后护着,可能都没机会活到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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