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寂静万分，两人视线在空气中交汇。
凤行渊俊脸一僵，眼神有些闪烁。
“安宁，本王……”
他耳根渐渐发红，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的行为举止。
现在说些什么，好像都有些掩饰的味道。
他斟酌许久，才面红耳赤地说道：“你头发乱了。”
云安宁的眼神从迷茫到清醒，这才意识到自己睡在凤行渊身边。
而且，她的腿似乎还搭在他身上，小腿处也被什么奇怪的东西触碰着。
想到昨晚被迫坐在赤尊腿上，云安宁陡然惊悟……
她脸颊红了红，连忙挪开，轻声解释。
“那个，你昨晚毒发，我给你针灸过后本来准备走的，可你说了梦话，拉着我不肯让我走……”
该解释还是要解释的。
免得凤行渊以为，她是故意来占他便宜的！
许是刚刚睡醒的缘故，云安宁平日里清脆悦耳的嗓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尾音更是奶呼呼的，如同小奶猫的叫声一般撩人。
“嗯。”
凤行渊越发觉得口干舌燥，又有了血液乱涌的趋势。
他避开她的视线，在心里默念清心咒，试图安抚身体平静下来。
“本王梦里可还说了什么？”
云安宁细细地思索了片刻，晃了
晃脑袋。
“记不清了，就是别走之类的。”
虽然凤行渊的话有些奇怪，可昨晚到底发生了太多事，她有些想不起来了。
凤行渊眉头紧锁，不敢看她。
“我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
他明明记得，当时正在跟云安宁说赤尊的事情。
想到昨晚，云安宁心弦儿绷起，眼神复杂地看向凤行渊。
“王爷，昨晚我问过追风了，你断腿的时间，跟赤尊销声匿迹的时间差不多。”
凤行渊瞳孔紧缩，也意识到了什么。
“你是说，本王可能是那赤月殿的殿主？！”
云安宁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凤行渊喉结滚动，深邃的黑瞳里寒气翻涌。
“可本王对赤月殿一无所知，对赤尊更是一无所知。”
他和赤尊，毫无交集，也只是在江湖上听到过一些他的名声而已。
云安宁轻声解释：“两个人格之间，相互不认识很正常。”
赤尊以为自己是身体的主人，凤行渊也以为自己是身体的主人，直到身边的人发现了异常，他们才知道，自己体内还有另外一个人。
凤行渊眉头紧锁，担心地问云安宁。
“安宁，那如何知道本王究竟是不是赤尊？”
云安宁挑了挑眉，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闪过笑意。
“王爷，赤尊有什么特征？身边是否有什么重要的人？或者有什么人能认出他？”
凤行渊蹙眉想了想，道：“赤尊常年戴着一张金制的鬼面具，京城似乎也有他们的一处联络点。”
说着，他神色复杂地看向云安宁。
“安宁，你该不会是想让本王去找他们吧？”
云安宁眉眼弯弯，“虽然有些危险，可这也是最快最直接的办法。”
凤行渊蹙眉想了片刻，道：“既然如此，那本王让人去打探一下。”
想到昨晚的事，云安宁咬了咬唇，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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