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名苑跪在地上,一脸正气,脊背挺直。
“皇上,微臣所说的一切都是实情,如有任何一句谎言,愿意以死谢罪!”
他已经受了刑罚,如今官袍染血,触目惊心。
只是他却全不在乎,正气凛然地跪着,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明帝脸色越发阴沉难看。
果然,陈名苑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
这更说明,他手中已经掌握了晋王买卖官职的罪证。
明帝威严的虎眸看向晋王,声音冷厉地问:“晋王,你有什么话要说?”
晋王喉结动了动,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父皇,是这陈名苑设计构陷儿臣,儿臣绝无买卖官职之说!”
凤行渊坐在轮椅上,薄唇掀起讥讽的笑。
“大哥,做错了事情不可怕,你现在承认,父皇念在父子之情上不会严惩。”
“可你若执意不承认,可就是欺君了!”
晋王猛沉,心底忽然一片清明。
他抬眸,恨恨地看向凤行渊。
“老四,此人是你安排来对付本王的,是不是?”
凤行渊勾唇,冷笑。
“大哥说笑了,我向来只管军中,不理朝政,如何指使得动吏部的人?”
站在一边的墨王也幸灾乐祸地开口。
“大哥,四弟说得对,自从他断腿之后,就隐居在渊
王府,足不出户,又有谁会支持一个断腿的王爷呢?”
宁王轻咳一声,也开口补刀。
“二哥说得对,老四从不管朝堂上的事,大哥,回头是岸,你还是主动招了吧。”
见这两人一个赛一个地落井下石,晋王脸色剧变。
“老二老三,本王对你们可不薄,你们竟也来落井下石!”
墨王和宁王对视,拧眉道:“大哥,落井下石绝非我们二人本意。”
“没错,大哥,我们是在规劝你走上正途啊。”
宁王墨王向来见风使舵,凤行渊眉头挑了挑,冷静开口。
“眼下只是陈侍郎状告大哥,罪名却还没坐实,不如等陈侍郎拿出证据之后,两位哥哥再补刀不迟。”
墨王宁王轻咳了声,“老四说得对,陈名苑,你有什么证据?”
陈名苑似乎正在等这句话,从怀中掏出一本名册。
“皇上,晋王殿下进入吏部多年,一直都在买卖官职,下官早早就想揭发,可没有勇气。”
“可近日,云城那边水灾严重,百姓们生活艰苦,晋王竟又指使下官把云城太守一职卖给贪官章之源,下官实在是忍无可忍!”
晋王脸色苍白,怒斥陈名苑。
“陈名苑,你放肆!本王几时指使过你?”
陈名苑冷冷地望着他,脸上
毫无表情。
“晋王殿下,六月初七那天晚上,你把微臣叫入府中,亲自叮嘱,要把云城太守的位置给章之源!”
说完,他又恭敬地给明帝磕了个头。
“皇上,那晚微臣的随从也在场,他也可以作证。”
陈名苑说完,一个随从走了进来,跪在地上道:“皇上,草民亲耳听到殿下要求陈大人买卖官职,还给了他一千两银票,说事成之后再给一万两银子!”
明帝气得脸色黑青。
苏公公快步上前,从陈侍郎手中把那名册接了过来。
“皇上,您请看。”
明帝打眼一看,上面一页页地记载着晋王买卖官职的罪证。
卖于何人,收了多少银子,都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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