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自然地别开视线,对云安宁道:“你先回避一下,等本王换了衣裳再见你。”
云安宁回神,有些不舍地道:“擦干简单换下就好,王爷,我还得给你针灸排毒,调理双腿呢。”
嘤,她还想看美男湿漉漉的样子呢。
凤行渊喉结动了动,对追风点了点头。
追风扶着他去了屏风后,换上了干净的里衣,又把人扶到了小榻上躺好。
云安宁摊开银针,上前解他衣裳。
凤行渊又是断腿又是夺魂散的,她索性一起治疗,双管齐下。
她需要针灸胸口,双腿,只要腰下盖住一些即可。
穿这么多衣裳,确实有些累赘了。
见凤行渊紧张地躺着,如同待宰的羔羊,云安宁忍不住勾唇笑了起来。
“王爷紧张什么?我只是治病。”
凤行渊避开她的眼睛,声音低沉地道:“本王没有紧张。”
追风在一边笑,“王爷还说不紧张,您浑身紧绷,想来
初次侍寝的妃子也不过如此……”
云安宁手一顿,忍不住笑了起来。
“追风,你真别说,还真有些侍寝的意思。”
只是,角色反了过来。
她是九五之尊的皇上,而凤行渊是娇弱害羞,等待临幸的小妃子……
凤行渊棱角分明的俊脸染上绯红,狠狠地瞪了追风一眼。
“你出去!”
“是……”
追风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挠了挠头,不舍地去了门口。
云安宁费劲地解开凤行渊的衣裳,看到他胸前蜿蜒而下的伤疤,顿时一愣。
这些都是陈年旧伤,都已经愈合,却依然触目惊心。
看来,凤行渊这些年没少吃苦。
见云安宁顿住,凤行渊深不见底的黑瞳看向她。
“吓到你了?”
云安宁凤眸里闪过怜惜,轻笑道:“怎么会?我是觉得王爷英勇呢。”
说完,云安宁眼神一寸寸地往下,在他心口附近落下银针。
她认真专注,发丝偶尔拂过他胸口,触电般的酥痒。
凤行渊眼神越发晦暗,俊脸也越来越红。
昨晚,两人已经大被同眠。
只是昨晚两人都穿着衣裳,还盖了两个被子,倒也没有现在这般难熬。
尤其,云安宁的视线仿佛有温度一般,所过之处又痒又烫。
甚至,连自己的内心,都叫嚣着要苏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