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章什么的,甚至不如抄抄碑可以打发时间。”
“砰!”
伴随着沙哑,慵懒的声音,树先生关上了房门,继续抄起了古碑上的字。
他看起来昏昏欲睡,脸上的胡子,也越来越杂乱了,就连一滴滴墨水沾了上去,都不曾知晓。
死气沉沉的。
这就是现在的树先生给众朝帝王的印象。
再也不是曾经那个弃医从,执笔为武器,来救世道的热血青年。
呈现在他身上的,不再是三十而立,而是即将‘四十而惑’。
春秋。
学堂内,孔子和他的学生们都皱着眉。
“老师,树先生……为何不写章了啊?怎的如此颓废?”
他最器重的学生子路站起来提问道。
“……”
孔子却没有回答,因为他也在思索。
他很快就明白了答案,臃肿的身子,轻轻颤抖了一下。
看了一眼好不容易眼里升起希望的学生们,孔子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原因。
原因太黑暗了!
学生们好不容易从中华这个后世国上找到对这个时代的希望,不能就此而破灭了。
他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般。
“珍惜现下拥有的一切,就是惜福,惜福才能带来福报。”
闭眼,到再次睁眼,只有一秒钟。
可李叔同却是一下子顿悟了一般。
他以平静的眼眸凝视着这个混乱的世道,如同看破了红尘一般。
一个世人无法理解的念头,此刻在他的脑海里浮现。
世道太乱了,乱得看不见希望。
世道就像一口巨大的碗,将芸芸众生给罩住了。
有人在持枪乱射,人命如草芥;有人在茫然的举目四顾,不知何处为家;
有人高举新化的火把,企图唤醒世人;也有人看破红尘,剃度为僧,从此不问世事。
“争渡,争渡,世人皆在争渡,掀翻那口大碗。”
在沙哑的呢喃声中,令这一年更增添了一丝沉重。
……
天空中,字还在继续。
【新化、新思想的出现,号召世间人做一个这个时代的‘新青年’,越来越多的人进京了,为《新青年》而来。有人欢喜,有人迷茫。】
北平。
依旧是寒冷的大街上,行人们都裹着厚厚的衣袄,将头埋进了衣服里。
蜷缩着,佝偻着,一如这个弯着腰的民族。
一位年仅十六岁的少年静静看着,握紧了手里的《新青年》爆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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