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霄娃子,怎么一眨眼的功夫没有看你,你就闹到这儿来了。警察同志,对不起,这孩子神经不正常。
我这就带走,这就带走。”
一个骨瘦如柴的老妪佝偻着身形从人群中跌了出来,干瘦如同枯枝的手拽着元霄的耳朵。
元霄惊骇莫名,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了。
话到嗓子眼完全不能说话。
“大娘,既然这样您就赶紧把他带回去吧,孩子是好孩子,就是单纯了点,这社会没有那么简单。”
“嗳嗳!
霄娃子,赶紧走,跟我回家!”
老妪拎着元霄的耳朵离开,人群也散尽。
“刚刚那个青年呢?”
“司医生,他被他妈妈带回去了。”
“妈妈?”
“是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妪,说来也怪,这么大的人被人一拎耳朵就不声不响不动弹了,还真是意外的孝顺。”
司琼面色沉冷。
“知道了,我妹妹我先带走了,回头你和王局说一声。”
“好的!
司医生,我们王局还正为这事发愁呢,云小姐明显就是见义勇为,现在这搞得他压力很大啊,网上老百姓中的水军也发动了,零零星星的骂声都连成片了。
之后,能发最新进展了 ?”
“别,秘密带离。
对外她还在这儿。”
“好吧,看来王局头发又得掉一些了。”
一辆布加迪上,司琼秀气的纤足紧紧的踏在油门上,汽车飞驰,疾如迅雷。
“姐,你要带我去哪?”
“找你二姐去,现在就她那能安全点。”
“那青年呢?
没有为我作证?
我的课题可到了要紧的关头。”
“作证?”
司琼严肃道:“如果运气不好,他现在估计已经凉了。
我出去的时候他被人带走了。
外面的同志说是他的妈妈, 可他妈还在斗门镇,今夜正给一个急诊的小孩治疗急性喉头水肿。”
“难道是花家, 他们怎么能这样子?
还有没有……”
“有!
但是不管用。
法律是人定的,是人定的,就有立场,有立场就有取舍,别人取,他就得舍。
这事没完,只有请你二姐的师父,孙金刚出来才能帮你!”
“那咱们快点,最好能够将那个人救出来。”
“听天由命吧。”
黑夜,掩盖了无数罪恶,夜风习习,元霄无心欣赏。
他现在被套了一个大垃圾袋,跟着垃圾车一路转运,到了乐天码头的时候,浑身已经酸臭难闻,没有一点干净的地方。
老妪终于松开了他嘴里的破丝袜。
“”呸呸呸,哪个女人这么不讲究,大夏天不洗脚,真特么的酸。”
“那是姑奶奶的!”
老妪站在元霄正前方,像是一个厉鬼站在江上,脚下就是滚滚江水,一轮圆月下,格外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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