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让叼着烟,吊儿郎当的坐着没个正形。
“来我办公室少抽烟。”顾时宴表情颇为嫌弃,大冬天的走到窗边开了个口子。
“不至于吧?妻管严?”
陈让惊讶地下巴都快掉了,他低头看了眼时间,皱着眉抬头:“现在五点不到,离你接孟栀还有三个小时,害怕烟味散不掉?”
顾时宴头也没抬,轻飘飘地来了句:“她闻得到。”
“行吧行吧。”陈让灭了手里的烟,正色道:“不过话说回来,雍雅骗了你这么久,你打算怎么办?”
顾时宴趁着间隙回了封邮件。
抬头见陈让一脸关切地等他回复。
这小子怕是无聊了想看热闹。
于是慢条斯理地合上电脑,挑眉问:“你有何高见?”
“要我说,你这几年给她的那些钱,连本带利要回来,然后再追要一笔精神损失费。”
“小姑娘家家的,心底这么坏,你说要不是被我碰到,你这会还蒙在鼓里。”
不提还好,一提陈让便气的肝疼。
想当年宴哥为了还钱打两份工,寒暑假都在的律所实习。
大学四年除了吃饭,其余的就几身常穿的衣裤和一个背了四年的包,剩下的钱都用来还学费了。
当初他就觉得雍雅心太黑。
收了本金不够,连利息都收。
现在才明白,那雍雅怕是连资助金额都不知道。
顾时宴转过去的钱,还以为都是本金呢!
太冤了。
陈让忍不住瞥了眼本年度最冤的冤大头。
不厚道地嘿嘿笑了一声。
“顾par,你定的花到了。”
“放着吧,谢谢。”
陈让等顾时宴的助理关门出去,凑到花束旁边:“宴哥,又送花?”
“嗯,预祝栀栀升职。”
啧啧啧。
陈让看着顾时宴嘴角那嘚瑟的笑。
不就是升职么?
他怀疑顾时宴绝对在用有色眼镜看人。
还有,他现在有理由怀疑顾时宴是重度恋爱脑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