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妖精,要朕命的。”气氛上头,皇上也控制不住说些肉麻入骨的话。
屋内暖洋洋的,洛然被皇上剥削地喘不上来气,软绵绵依靠在他的身上。
外面隐隐约约传来陈安的声音,“皇上,齐昭容娘娘求见。”
祁景恒无视。
而洛然听入耳,眼眸微微睁开,齐昭容啊,她来这里,怕是跟炭火的事脱不了干系。
“皇上,有人来。”洛然半推半拒,才勉强说出话来,唇色要彻底红了一圈,像是擦了唇脂一般。
祁景恒明显还没够,眉心隐约有些戾气,随后隐去,开了口,“何事。”
很快,齐昭容便进来了,她穿的挺单薄,浑身冻得发抖,一进来就跪地,展现了秒哭技能。
“皇皇上,皇上。嫔妾好苦。”齐昭容哭的很夸张,若是继续哀嚎下去,怕是以为奔丧了。
显然祁景恒失去了耐心,声音冷漠,“有事就好好说,没事就下去。”
见皇上不耐烦,齐昭容也是见好就收,抬头,瞅着一边的洛然,很不甘心的开始说道:“皇上,嫔妾是要指控宓嫔,她擅闯嫔妾住处,还让人拿走了属于嫔妾的银丝炭,这里记载了嫔妾住处是分了十五份,现在被宓嫔拿走五份,只剩下十来份了。皇上,您要为嫔妾做主。”
齐昭容说着,头头是道,也不知私下里练过多少遍了。
她是不甘心,又怕洛然先告状,让她没好果子吃,毕竟皇上召见了宓嫔,若是她给皇上吹枕边风,难免皇上会偏爱。
与其如此,她不如先来叫苦。
洛然默默看着她表演,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真不知道,该说她蠢还是自作聪明了。
明明皇上是什么都不知道,她解决好的事,也没打算打搅皇上,现在可好,齐昭容非要往大了弄。
祁景恒见她说完,目光看向了边上的洛然,“宓嫔你说。”
他刚刚听到这些,心里竟然觉得,她多拿了些,也无所谓的
。
可祁景恒还是默默告诫自己,做事一定是要有原则。
洛然不紧不慢地上前一步,“回皇上,齐昭容恶人先告状,既然她说嫔妾拿了她的,那就拿出证据来。而嫔妾倒是要说,齐昭容买通底下的人,用湿炭换走了嫔妾的五份炭。这些证据,嫔妾早就整理好了,等下就让婢女回去取来。
嫔妾知道皇上皇后刚到这里,安排各项事宜都很累,不想因为小事烦累您,所以便自己上门讨说法,齐昭容娘娘自知理亏,才让嫔妾搬走属于自己的东西,即使如此,事情便已经了结,为何昭容娘娘还要来此处喊冤。”
她这一番话,让齐昭容愣神,甚至让她反省,自己来这一趟,是对的吗?
“可你拿走来了那么多,我就是少了。”齐昭容继续嘴硬,就算去查,她那房也只有十份。
洛然也不甘示弱,直接回道:“娘娘是不算自己烧掉的那些?若是娘娘不清楚自己用了多少,那就让尚功去查查炉子的灰烬,想来她们应该是有法子推出来娘娘所用炭火。”
齐昭容蠢就蠢在这里,扣的那些还舍不得去外头偷偷处理,宁愿自己消化。
这不就落下把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