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还能听到有歌声。
陈安跟在皇上身后,皱眉,莫不是谁走漏了风声?
那也不应该啊,难道是端王今日入宫的消息,嫔妃们已经得知了。
如若是这样,她们还真是难得,这么快就准备好了节目。
祁景恒全程拧眉,也没有心思去看是谁,走出小花园,就看到了一袭紫红色的身影出现,她头绑着紫色飘带,手里拿着一把仿真木剑。
宋婕妤自信满满地露出微笑,身随剑动,很快就舞到了皇上面前,这举动都让陈安等人警惕起来,下意识地挡在皇上面前。
怎么还有这个项目,跟行刺似的。
不过水平堪忧。
祁景恒眉头紧蹙着,打量着她。
脑海里自然地浮现想法——身体僵硬,动作不够流畅,花里胡哨,细看全是假把式。
好一会,宋婕妤垫着脚‘唯美’地收了剑,仰头那瞬,笑容如花,“妾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皇上应该没见过女子舞剑吧!
定然是看呆了。
那些弹琴唱歌的,哪里能比得上,还想跟她争。
宋婕妤还沉浸在自己的兴奋里,丝毫没注意到来自于皇上眼神里的嫌弃。
“宋婕妤在闺中也常练啊,师承何处。”祁景恒声音淡淡的,瞧不出悲喜。
听到皇上的询问,宋婕妤权当他是好奇自己,立马回道:“妾自幼随父亲练习的,一招一式都是父亲传授的,父亲说,若
妾是男儿身,剑术定能赶超他。”
以往,宋婕妤在京内也是风云人物,在那些大家闺秀里,她处处标榜自己的洒脱不同,还招些秀气的风流才子歌颂。
这让她对自己的实力非常自信。
陈安听到这里,差点呛咳,好歹是抵住牙齿,才止住,他是真的有些控制不住了。
这个宋婕妤是真瞧不懂皇上的脸色吗?
明眼人都看得出皇上的表情微妙,绝不像是感兴趣的模样。
祁景恒握着腰间玉佩,不经意地道:“朕竟不知宋将军的剑术如此不伦不类了,难怪他常说怕担不起将领的职责,要告老回田园中。
告老。
宋婕妤惊诧地抬头,看到了皇上眼底的不悦,她再愚钝也能察觉不对劲了,赶紧否认,“皇上,不是这样的,那都是戏说,妾哪里比得上父亲啊!”
事情的严重性几乎要超乎宋婕妤的想象,她深知父亲总是提告老,其实根本不想退,只是想着皇上找不着合适的人做他那份差事,所以才故意提起的。
若是皇上起了心思,那她就彻底失去靠山了。
此刻,宋婕妤是真的着急了,她赶紧提裙跪在地上,“皇上,是妾胡说,还请皇上恕罪。”
祁景恒垂眸,那双眼里透着看不清地冷芒。
“在朕面前胡说,那你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