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他则是靠在床上给她擦头发。
穗岁的双手无事可做,便去解他领口上的扣子,将他的衣衫都脱下来之后,开始把玩着他的头发。
穗岁说:“今日上山去见了葛老,葛老说若想要大量的罂粟,可以去铁匠铺找薛四。”
娄钧搂住她的腰:“还是夫人厉害,这么快就找到了人,打探到了消息。”
他的大掌摩挲着她的脊背,直弄得她身上微微发热,紧接着浑身都紧绷了起来。
他放下床帐,握住她的手亲了亲她的指尖。
随后,屋子里传来了床榻摇动碰撞的声音。
……
次日,娄钧让松勤去西街铁匠铺找那个叫薛四的男人。
娄钧说:“薛四应该种植了不少罂粟,你去看看,同时,让人暗中盯着薛四,看看他都去见了什么人,和什么人有过交易,身边的亲戚朋友有没有种植罂粟的。”
松勤点点头,他说:“怪不得我们查不出来,我们查了所有的花铺、药铺、医馆,就是没想到,这最大的罂粟花种植商,竟然是在铁匠铺里。”
娄钧继续在医馆给病人诊脉,从病人的口中打探消息,了解崖州的情况。
穗岁和松莲按照和葛郎中约定的时间,再次上山拜访。
葛郎中的茅草屋里已经聚集了不少的郎中,众人看到穗岁进来,都用一种崇拜、好奇又不甘心的眼神看着她。
他们也在崖州开过医馆,可最终都以失败而告终,他们没想到,一个女子竟是将这所有人都不看好的回春堂给开起来了。
穗岁将她带过来的药糖和药丸分给了众人:“这药糖和药丸是我们自己做的,药糖可以预防风寒,若是头晕头疼也可以含上一颗,能提神醒脑,缓解疼痛。”
“这药丸不能吃,可以戴在身上,驱除蚊虫和毒蛇。”
众人都是点头称谢,收了这些药糖和药丸。
穗岁说:“我知道,诸位都是崖州有真本事的郎中,不如再次出山,在回春堂坐诊,或者是再次开医馆,造福一方百姓可好?”
她和娄钧早晚都是要离开这里的,往后只靠许安那几个学徒根本就不够,有些疑难杂症,还是需要这些上了年纪,有了经验的老郎中才会看。
葛郎中身旁坐着的一个中年男子叹了口气:“我们也想将这一身的本事用在正道上,可是,济世堂一家独大,我们从前开的医馆,都被费游那狗东西,用各种肮脏的手段给挤兑的关门歇业。”
穗岁宽慰道:“你放心,济世堂那边已经引起了民愤,这段时间他不敢再做什么。”
“而且,崖州的百姓还是明白人居多,知道什么样的医馆是好医馆,此番济世堂的事情闹的这样大,以后,不会再有人去那里医治了。”
几人听了之后,感叹道:“夫人虽是女子,比我们勇敢,我等自愧不如啊。”
穗岁说:“虽是女子?你这话就是轻视了女子,可别小瞧了女子,在这江陵国,男子能做的,女子也能做,在某些方面,做的比男子更好。”
穗岁顿了顿,继续说道:“只不过,这从前朝到现在,世世代代的女子都把自己大部分的时间奉献到了家庭当中,相夫教子,执掌中馈,而时间久了,大家都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