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先生突然对李长生出手。
秦山根本没有想到。
枯瘦干瘪的手，如闪着寒光，一晃而来。
李长生似是早有准备，身形一动，整个人直朝着后头退去。
然而，老爷子根本没有打算就此罢休，一个健步跟上，凌厉的攻势，随之而起。
一瞬之间，寒光蔓延而开，仿佛将李长生整个人笼罩。
风奇堂“地”字门的高手，非同一般。
即便是秦山，加入风奇堂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地”字门的人动手，这一刻，直看得目瞪口呆。
就老爷子刚才那一下，速度快如闪电，若换做是他，只怕根本躲不过去。
李长生眉头微微一皱，神色倒是显得有几分凝重。
毕竟，这八十多岁的老头子，对自己出手，自己自然是要小心一些，不然动作大点，万一将这老爷子打死了，计划可就毁了。
老爷子虽年迈，但气势却是十足。
恍惚之间，这阴山术法一出，只见小小的中药铺里，似是鬼影阵阵。
一道道鬼影，破空而来，凌厉的攻势不减。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三界侍卫，五帝司迎。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亡形。内有霹雳，雷神隐名。洞慧交彻，五炁腾腾。金光速现，覆护吾身。”
李长生面色一厉，震声诵念咒语。
与此同时，双手掐诀。
“嗡”
一道金光，震荡而出。
金光闪耀，瞬间刺眼璀璨。
秦山站在一旁，大吃一惊，连忙用手挡住自己的眼睛。
光芒覆盖之中，老爷子的脸色，也骤然一变，杀势刚刚到了李长生的身前，只瞧见面前的李长生淡淡一笑，手持剑决，迎空而来。
两股力量，在这电光火石之间碰撞。
这一刻，两人近身交手，虚影阵阵。
老爷子怒目而瞪，手掌之中，阴气暴起，不断朝着李长生袭来。
李长生负手而立，另一只手对敌，周身有金光护卫，微笑之间，老爷子那如同潮水般连绵的攻势，不断被化去。
“砰”
一股气浪，狂涌四方。
整个黑夜，恍如刹那之间，寂静下来。
光芒褪去。
老爷子身子猛然一震，踉踉跄跄，向后连退数步，刚才身上凌厉的杀势，仿佛在这一瞬之间，尽数消失，整个人又化作之前那个风烛残年的老者。
“咳咳……咳……咳咳……”
老爷子用手捂住嘴巴，一阵剧烈地咳嗽，整个人身子一颤一颤。
“付先生？”
秦山睁眼见状，有些担忧，喊了一句。
“不碍事，不碍事……”
老爷子连忙摆了摆手，一阵咳嗽之后，深吸了一口气，总算平复一些。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缓缓地说道：“唉……年纪大了，不中用了，一动手，这身子骨就有些吃不消。”
“老先生说笑了，刚才老先生未尽全力，我感受得到。”
李长生一笑，淡淡地说着。
他说的倒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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