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教,祖父你这是在凶汐儿吗,你欺负汐儿,汐儿要打你了哦。”林云汐扁着嘴,说着扬起手。
林青山连忙往后躲,没被打到,仍旧吓了一跳。
可林云汐是个傻子,没有办法用不敬长辈那套来压她。
再者这都是宴王教的,他总不能去质问宴王。
林青山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把所有的怒气撒在了管家的许氏身上。
“老二媳妇,怎么回事?好好的院子里怎么会有蛇,我们国公府穷得连主子都吃不饱饭了吗。”
许氏一个哆嗦,怎么也没有想到,平日深受林青山器重的自己会遭到责骂,连忙狡辩:“父亲,许是下面的人最近忙着筹办喜事疏忽了。”
“所以二婶你也会吃不饱吗?那祖父您吃饱了吗?大家都吃饱吗?”林云汐抓住机会装傻的补刀。
这话下人们哪里敢回答。
许氏脸色更白。
林青山心里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只是老大已经不在,大房没了用处,他懒得管。
可今时不同往日,宴王同意娶林云汐,他得给宴王面子。
“老二媳妇速去给生哥儿请大夫,不管以前是什么原因,往后不得怠慢大房,下面的人办事不力,那就全部发卖了。”
全部发卖,这是要伤筋动骨啊,众人又惊又怕。
这还是国公爷第一次为大房发这么大的火,哪怕当初大爷在的时候,国公爷都没有这么维护过大房,看来府里的风向真的变了。
不过转念一想,变也变不了几日,小傻子嫁给阴晴不定的宴王,就算侥幸能活着,可宴王也只有三个月可活,还是要当寡妇。
大家都散了,二房夫妇打着要林云汐命的主意而来,憋着一肚子气离开。
林云汐守在秋霜院,直到大夫过来给林朝生上过药,才回到自己院子。
脱下喜服,沐完浴,洗尽脸上妆容,林云汐看着铜镜中自己的脸,满意地吁了口气。
皮肤吹弹可破,杏眼大而明亮,鼻子小而挺翘,眼角泪痣更是给她添了一抹风情。
这张脸跟她没有穿越时长得一模一样。
她这样走出去,别说惊艳所有人,但也绝对不可能会有瞎子,再骂她是丑八怪。
所以啊,她是真的没有骗楚宴晔。
林云汐感叹,不经意瞥到首饰盒里的一枚戒指,戒指上面雕着两只互相交缠飞翔的凤凰图案。
这不是她的双凤戒吗,戒指空间里藏着她多年来研制的毒药以及特效药,还有许多医疗器械。
林云汐激动起来,连忙将双凤戒戴上,像以往一样用意念进入空间,眼前景物变化,空间里的东西都还在。
这太好了,有了双凤戒,在这个世界上立足,就又多了一份资本。
林云汐摸着失而复得的戒指地躺在床上,没有一会儿睡了过去,睡梦中感觉有人站在她的床头。
她立即警惕起来,假装没有发现继续闭着眼,以不变应万变。
来人似乎耐心非常好,见她没有醒,也没有任何动作,就那么直直盯着她。
不是盗贼,也不是要杀她。
大晚上自己不睡觉,跑到床头看着她睡,这行为多少有点恐怖。
放眼整个楚国,怕也只有疯名在外的宴王做得出来。
楚宴晔白天才放话,只会娶一具尸体,这会出现一定没安好心。
林云汐感觉一只冰冷的大手,碰上了她脸颊皮肤,冰冷带厚茧的指腹,一点点在她脸上攀爬,探究,这种感觉就像被一条毒蛇盯上。
林云汐糟糕的意识到,自己脸上没有了妆,真容露了出来。
楚宴晔的手指,最后停在了林云汐眼角那颗泪痣上,语气里透着渗人的寒意,面无表情的道。
“这张脸皮肤比本王想象中的还要娇嫩,注定你要多受些苦楚。”
一股不好的预感产生,林云汐愣了愣,就感觉楚宴晔从她头上取下了一支发簪。
簪子尖尖的一头碰触到脸部皮肤,冰冷的触感令林云汐脸色一白,阖着眼长长打下的睫毛颤抖了下。
楚宴晔手就微微顿了顿,簪子在林云汐脸上轻轻刮了刮,似在试手感,接着就真的要进行下一步动作。
林云汐的双手悄然握紧,楚宴晔是看到她露出的真容,对她有了怀疑,所以想用簪子在她脸上刻字,从而试探她。
她才装傻退婚侮辱了楚玄瑞,若是此时传出她是装傻,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欺君之罪带来的连锁反应是巨大的,不用想都很麻烦。
所以现在不是暴露的最好时机。
可依楚宴晔的性子,再没有反应,说不定他手一抖,这张脸就真的毁了。
“没有人教,祖父你这是在凶汐儿吗,你欺负汐儿,汐儿要打你了哦。”林云汐扁着嘴,说着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