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梦瑶一怔,快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然后撩起一点衣袖,立马转身跪到凌清海面前。
“爹爹,女儿是被人陷害的,您瞧,女儿身上尽是这种红斑,方才是这个叫女儿出丑的啊!”凌梦瑶边哭边将自己的胳膊抬高,白嫩的胳膊上一片一片的胭脂红,细细看,还有大小不一的疹子。
“哎哟,我的儿,这是怎么啦!”陈氏立马凑过来,抓住凌梦瑶的胳膊,将她拉起的衣袖紧紧盖了回去。
这儿虽说都是凌氏族人,可有不少都是出了五服的,女儿家的身子怎么能露!
凌梦瑶自幼不在高门大户长大,心里哪顾得上这些,被陈氏拉起,忙抬起手指向角落里站着的凌琼音。
“爹,是她,就是她陷害我的!”
众人立马转身看向凌琼音。
“怪不得,原来是她见不得大小姐好!”
“如此善妒,毒妇啊!”
“差点毁了凌氏宗祠啊,恩将仇报,必须严惩!”
“必须严惩!”
祠堂内的人你一言我一语,恨不得直接将凌琼音押到凌氏祖宗牌位前谢罪。
凌琼音坦然迎上凌清海的目光。
“不是我。”
“就是你!你方才还承认了!”凌梦瑶忙说,“爹爹,就是她,她方才说了是她干的。”
凌清海面色一沉,厉声道:“来人,把这顽劣绑了!”
“谁敢!”一声尖细的呵斥,陈总管自门外跑进来,挡到凌琼音面前,“这可是太子夫人,可容不得你们这些人刁难!”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身为质子的北越太子也比凌氏族人地位高。
陈总管往凌琼音面前一挡,凌氏族人也不敢造次,纷纷唾弃地看了一眼凌琼音,又求助地看向凌清海。
唯有凌清海的身份敢跟北越太子叫板了。
凌氏族人自觉退让出一条路来。
“族长,她破坏祭祖仪式,险些烧了咱们凌氏祠堂,可不能轻饶了啊!”
“就是,不能轻饶!”屋内屋外附和声一声接一声,好似今日不当场处死凌琼音,这些人就不肯罢休似的。
凌清海虽是官,但久居高位,眸色一沉,便是不怒自威。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北越太子府便能不遵纲纪吗?”凌清海目光灼灼,盯向凌琼音,“你既站在凌氏祠堂内,便是凌氏后人,今日我要罚你,用的是凌氏族规,不论你是何身份,都该罚!”
陈总管抬起双臂,将凌琼音往身后挡了挡,“夫人,您别害怕,老奴已经派人去告诉殿下了,您往后躲躲,等到殿下来就好了。”
凌琼音伸手抓住陈总管的胳膊,不仅不躲,反而往前一步,与陈总管并肩。
“您好歹是一国宰相呢,竟是如此断案吗?”凌琼音轻笑出声,“她说是我便是我,可有证据?你们这么多人围着我,是打算屈打成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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